北风呼啸,徐良川几人都裹紧了身上的裘衣、斗篷,恨不得冬日快些过去。
齐骏关紧了窗户,“这么冷,我估摸着这两天就会下雪了,良川、立新,你们什么时候回京?”
徐良川大半杯热茶下肚,这才觉得自己暖和了不少,“我和袁立新约好五日后就出发,再晚些就赶不上除夕了。”
徐良川看着还在津津有味读着书的张泽问道:“泽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腊月初八走。”
斋舍六人来自不同的州府,因此回家的时候并不统一。
“老师。”
“坐吧,为师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你什么时候回家?”
张泽喝了一口热茶,笑着开口,“老师一路平安,学生腊月初八和佑安兄他们一块儿回去。”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回家后切不可懈怠学习,为师给你准备了一些书。”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两摞垒得很高的书,“这些书,你回家后可大致粗读一遍,另外每两日作一篇策论。”
零零碎碎的作业安排下来,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苦了一张脸。
张泽却还依旧笑着,一一将陆宏吩咐的作业记在脑中。
翌日,早起送陆宏离开,“外边太冷了,回去吧。”
徐良川、袁立新、齐骏、谢衡都离开了,斋舍只剩下了林宴文和张泽。
林宴文怅然道:“他们都回去了,一时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还好咱们俩是同一日离开。”
腊月初八,天气不错,没有下雪,王佑安、李玉仁都收拾好了。
三人坐在马车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泽弟,陆山长给你留了课业没?”
张泽笑着说:“留了,老师嘱咐我回去看书、写策论……”
于是,王佑安和李玉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看到了张泽一到客栈就开始读书或者写策论。
李玉仁有些不放心,“泽弟,舟车劳顿十分疲惫,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这样子容易熬坏身体。”
“多谢玉仁兄关心,我没事。”
这样的事,张泽每日都做,身体都形成肌肉记忆了,因此,并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