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大人,不知此处可有大夫,我这位兄台身体有些不适。”
衙役刚想拒绝,张泽就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碎银到衙役的手里,“若是有大夫,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等着。”
衙役丢下这话,很快就带了一个头发皆白的老大夫过来。
夏日穿的衣裳单薄,而且参加乡试只允许穿单衣。
因此,老大夫毫不客气直接掀开了王佑安的衣裳,瞧见王佑安腰间正在渗出血渍。
一道细长的的伤口,出现在张泽和李玉仁眼中。
李玉仁怒目而视看向林初,“你这人妄读圣贤书,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害人,真是该死!”
李玉仁并没有压低声音,离他们很近的学子们都听见了,眼神不自觉看向他们这里。
林初面对李玉仁的指责,红了眼眶,“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怎能血口喷人?!”
“若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贤弟又怎么会受伤?!”
衙役见状走了过来,瞧着了王佑安腰间的伤口。
老大夫正在给王佑安施针止血,哪里顾得上这边。
张泽仔细端详着林初,众人目光里的责备化成实质。
有人义愤填膺道:“你这人好歹毒!这般歹毒的人不配参加乡试!”
“哪有把人撞了一下就把人撞出伤口的?!”
衙役听着闹哄哄的指责声,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初直接落泪,“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住的客栈离考棚很远,昨日我挑灯夜读到深夜,今日就起晚了,紧赶慢赶还是有些迟了,好不容易才瞧见了相熟的好友。
不想,太过激动脚下一滑,就撞到了这位兄台身上,但是兄台身上的伤口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
我的力气不大,怎么能把这位兄台弄伤,我是冤枉的,还请大人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