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说的冷静利落,却还是忍着情嚼着念…
只道是:
光华潋滟飞白雨,紫气纷纭镇九霄。远客飘蓬逐冷艳,乡关不定起狂飙。苍龙犹有悬烛日,天汉云何起鹊桥?寂寞西风重鼓舞,白杨道上正潇潇。
话头自分,那花斋复问询道。
“您当初远嫁北地,与他天涯一角,如今省亲,如何自顾行这许多路途…他便这般没个情意嘛?”
这话出口,那妇人却是忙止住泪眼,与儿说道。
“眼下三域兵戈绸缪,他自是抽不开身…我此番来这,也只是寻常远劳,只盼着在身死他乡之前见一见爹娘…他几番劝我,我也是无奈何…便是这左右仆从,春芽秋桐,便相与走了这远…也是他吩咐下来…”
那话不知有意无意,倒将这母子俩的性子照的一般无二…
花斋吞了吞声,兀自说道。
“儿生不能侍奉母亲,死不能尊前尽孝…此生大约也是个孤云野鹤…”
“只求母亲,体解一二,如有来生,便是死孝,便也无妨…”
不消那妇人说话,春芽倒是嘴快。
“大公子真个狡狯,说甚么来生来世,若真有那去处,您二位是不是亲系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