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师!你们怎么会来的?”
杜微眼见邓元觉和另一位胖和尚呼呼赶到,而他们身后并没有其他人,不由跳下马迎上去欣喜问道。
眼见敌人退去,众人均没再追赶,实在是因为己方伤的太重!
杜微浑身十几余创,手筋被削断;方杰此刻在马上已经成了血人,身上各处还插着四支箭簇;至于天狼,精神虽仍然抖擞,两条腿却已经不能走路了。
邓元觉眼瞅着三人,虽不认识天狼,仍双目泛红:“你们怎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杜微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邓元觉撇过头暗自抹了把眼泪:“还未请教,这位英雄是...”
他问向天狼。
“嗨!忘记介绍。”杜微一拍脑门,笑道:
“这位是许公子的好朋友,天狼兄,说实在的,今天要不是他,我和护法两人怕是都要葬身于此地了!”
“哦?”邓元觉闻言不由禅杖在臂弯间一靠,诚挚冲天狼弯腰合什道:
“仰承大义,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
天狼本来听他称呼自己“英雄”,还刻意胸膛挺了挺,感觉很是受用,可后来又听他喊什么“小兄弟”,顿时不乐意了。
当时在马上就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
“我说大和尚,你可别乱说话啊,出家人胡言乱语可是犯戒的。小?哪里小了?”
啥玩意?
正弯着腰的邓元觉不由一呆,直起身子望着他。
我说的没毛病啊?怎么这么大反应?
不由看向杜微。
杜微只得尴尬一笑:“阿,天兄素来,素来都比较幽默,邓大师相处久了也便知道了。”
邓元觉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毕竟人家相救自家兄弟之恩就已比天还大,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介意?
可一旁的鲁智深听到这里却不由哈哈大笑,对天狼道:
“这位天兄弟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什么小不小的!岂非没道理之至?这贼和尚平时说话就是这般不不讲道理,惹人嫌厌,哈哈!”
天狼听他那么说,一下子看这位胖和尚倒是顺眼多了。
邓元觉本来心里没什么,可听鲁智深那么一说,不由狠狠瞪他一眼。
可是在救命恩公天狼面前,着实又不好发作。
“这位大师是...”杜微则满脸惊奇又赞佩的望向鲁智深。
刚才激烈搏杀间,他也隐隐见到不远处这位胖和尚不凡的身手,尤其那一禅杖抡飞一人一马的巨力,着实令他心惊不已。
此刻人在眼前,真切感受到这人满身的英雄气,焉能不敬?
邓元觉却冷哼一声:“哼!要他自己说罢,贫僧才懒得介绍!”
说罢,径自持着禅杖,一拂袍袖去查探方杰的伤势了。
“哈哈哈!”鲁智深却一点不生气,反而更加开怀:
“我就说吧,这贼和尚不只是不讲道理,心眼尤其小,何需他胡言?洒家自会介绍。”
邓元觉不过走出去几步,当然听到了,可就是充耳不闻,只当是只苍蝇在身后嗡嗡怪叫。
“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绰号一个‘花和尚’的便是!”鲁智深禅杖一杵,豪爽道。
“原来是鲁大师!”杜微忙一躬身深揖一礼:“失敬失敬!”
他的确是出自真心如此拜服。
“噗嗤。”
可在马背上的天狼听到鲁智深的自报家门和杜微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失笑出声。
鲁智深瞪他一眼:“天兄弟笑啥?”
天狼忍着笑摆摆手:“没啥,没啥,就是,你是特意装扮成鲁智深的吗,大哥?”
蛤?
不只鲁智深,包括杜微脑袋上都泛出好几个问号:
我,鲁智深,特意装扮成鲁智深,啥意思?
见他们装糊涂,天狼又问:“你说你叫啥来着?大和尚?”
“哼唧。”他便问还忍不住哼了一声,没办法,憋笑实在很困难。
“俗姓鲁,法号智深,绰号一个‘花和尚’啊,怎么了?”鲁智深满脸问号,莫名其妙望着他。
“哈哈哈哈!”天狼在马上望着他这样认真却不由笑的更欢:
“鲁智深?我特么还行者武松呢!”
他抹了一把眼泪:“不过别说啊,大兄弟...你...”
他的腰都有点快直不起来:
“你这扮相,还当真是有那么点味儿啊,可比电视上演的还要像多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