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贫道于道家典籍有些研究,所以官家便问起神霄宫一事,尤其要贫道对其游历所见进行详细讲解。”
许平听着,点了点头。
就是解梦呗,也算正常。
“可是,贫道于道藏虽多有涉猎,可的确也没听过有什么‘神霄宫’之说。”说到这里,俆知常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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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藏里没有过记载吗?”许平忍不住插口。
“没有。”俆知常摇了摇头:“据贫道平生之所见,是不曾有的。”
他继续说道:“但官家问的又急切,说来惭愧,当时贫道不得已,只得推说回去再详细查访一番以求详备,便告了假。”
“回到家之后,自然也是整日的愁眉不展,实在不知再次面圣时,又该如何作答。
官家气度豁达,自然不会因这么一件事就降罪于臣下,可是,眼见官家对此如此希求,而贫道对此研习多年,却丝毫不曾听闻,又不能为主分忧,当真心下也是焦急呀!”
他说这些话时,神色间诚恳已极,显然对于赵佶对他的知遇之恩,是大为感激的。
“不曾想,事情在贫道告假的第三日,却出现了转机。”
“哦?”许平和于德龙都望着他。
“那日,我有一位素来交好的道友,来我家中闲话。
闲谈之余,他无意告诉了我一件奇事。
说是近几日,城中的东太乙宫中新来了一位林道士,这位道士,别的从不言论,只每日频频言及‘神霄’,而且多次提到了‘神霄宫’!还在太乙宫的墙壁上,题写了一首《神霄诗》。”
“啊?”许平和于德龙不由都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事儿着实有些奇呀!
前脚官家刚做了这么个梦,这后脚,立即就有所谓的“神霄”道士出现了?
作为后世的良好青年,许平当然忍不住便问道:
“那,这所谓的林道士,会否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然后才有了这些表现呢?”
他话未点明,但俆知常当然是听明白的。
只见他摇了摇头:
“当时陛下于梦境一事,只告知了贫道一人,所以,除了我君臣二人之外,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何况当时陛下醒来后对贫道的诏见,是密诏!”
许平和于德龙听到这里,不由均感觉后背有些发麻。
这事儿的确,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