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倒说的鲁智深清醒了许多,他也想起了当初打死镇关西之后四处流亡的情景。
“对,至少不能给许兄弟惹麻烦,大名府这帮鸟人事后一旦追查,很可能就会查到许兄弟头上,不可不可。”他心中暗道。
他深知在汴梁城时日已久,特征明显,不少人都认得,跟许平的话关系尤其好,更在许园和沉香楼都没少露面,一旦自己被缉捕的话,肯定会有人找许平问话的
“呸!你个贼男女,今天算你这厮命大,洒家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你且小心着,若被洒家哪天知道你再作恶,随时回来取你狗头!”
想通了方才那节,鲁智深当时浑身肌肉便松弛下来,不过仍没忘冲昏死过去的李成狠狠啐了一口。
跟着就霍然站起身:
“你们这群贼厮也都给洒家听着,今天不要你们的命是洒家不想破戒杀生,可你们若还到处作恶的话,下次再碰着就没这等运气了!”
话音落地,只有地面上无尽的哀嚎,以及声若蚊蚋的告饶应答声。
没别的,只因那些人早都已经被鲁智深折腾的仅有一丝气息了。
“咱们走!”鲁智深又回头冲李四等人低喝一声,跟着看了一眼自己倚在窗边的禅杖,便再不回头,大踏着步先行下楼了。
“哎!大师父!”
李四等人顿时大喜过望,个个喜极而泣。
有两个伴当极其识趣的跑过去共同抬了鲁智深的那禅杖,而李四和另外一人则共同护着江雪薇,五人欢欢喜喜下楼,追赶鲁智深而去。
“有人下来了,有人下来啦!”
“肯定是李成大人他们成功击败了那群东京佬儿,把他们押下来啦!”
“李成大人真好样的,真不愧为万夫不当之勇!那和尚那么难对付,却都被咱大人给生擒啦!”
...
一楼大堂,一直都围在那里未曾散去的一众食客,听着“咔吱、咔吱”的楼板踩踏声,个个霎时振奋异常。
东京城的人自恃为天子脚下之民,平素来到大名府后也每每总有一种优越感,大名府的人事实上想教训他们已久!
若不是自家州府主官梁中书每每压着,很早他们便跟东京城的来人起冲突了。
可尽管如此,任谁读梁中书所发的那些布告,在看到隐忍之意的同时,又莫不会读出字里行间那透露的愤慨之意!
“李成大人今天真是帮咱们大名府的人出了一口恶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