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
茶室之内,当两个人见到正端然坐于东首茶椅上的女子时,不由激动地惊喜交集,轻呼出声,跟着就双双撤下斗笠,叩拜下去。
那女子赫然正是李师师,是许平将她暂时接回北宋的。
“坐下说话吧。”李师师淡淡开口。
许平也在场,这时已然落座一旁,自斟自饮起来。
“龙头,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兄弟们可都担心坏了。”
“我们已经跟斗堂的人拼了两场!龙头,是不是总舵那边要害您?”
两个汉子并没有立即落座,而是双双站起,各自赤红着眼眶说道。
“我说要你们坐下说话!”不同于和许平在一起时,面对这些下属,李师师英武的气势立马就展现出来。
俩人不敢再多嘴,双双落座。
他们两个,正是昔日李师师于朱雀分社的麾下,最得力也最忠心的两个堂的堂主——花、雪二堂。
“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李师师开口又问。
“兄弟们也是猜测,毕竟您当时从北境回来后,二十余日不曾露面,再之后,樊楼出现大案,连刘都管都死了,还死了镜堂、月堂二十多人,那两个堂口平时根本是樊楼掌柜朱四五的人,所以...”
花堂堂主身子坐的笔直,回答道。
“唉!很多事,也是我从没有料到的。”李师师轻叹口气说道,神色间很是哀婉。
她说的是什么事,那两个堂主有些不明就里,可许平当然知道,对李师师冲击最大的,只怕就是她素来钦敬的义父——也就是蔡京,到头来竟是最大的一个叛徒、野心家!
甚至可笑李师师去北境那一趟,无心中还做了蔡京与敌国之间的信使,助纣为虐。
“这段时间,想必兄弟们死伤也很惨重吧?”李师师一说到这个,心头更痛,双目含雾,望着两个堂主道。
“是...”雪堂堂主垂下头,道:“我们堂还好一些,死伤半数,花堂的话,已经伤亡过半。”
花堂的堂主国字脸,左脸上甚至还有道刀疤,本来看起来绝对是个刚毅无比的人,这时听谈话说到这里,竟已垂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