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昨夜一件事,必须得跟您讲才行。”胡三儿对许平说着,随之竟又和史进对了下眼色。
“对,大人,那事儿挺玄乎的。你最好听听。”史进也说。
“哦?何事?”许平当然也不免好奇,问道。
见他们说的神秘,怕一时半会也是说不完,就又走回茶室主位,坐了下来。
“嗨!这事儿也是真奇。”胡三儿说道:“开封府衙的沈大人您知道吧?”
“沈大人?冷面判官沈飞?”许平问。
“对,就是他呀!”胡三儿道:“上次不是咱和老相公、皇城司张大人他们一块在樊楼吃饭,他中途带差役来盘查了吗?”
胡三儿问这话,脸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许平却是一笑:“自然记得。”
上回那次还是他替胡三儿、韩世忠他们三人解的围——城外春风酒楼,他们三人悄悄杀掉了二十多个青龙分社的帮众泄愤,却被青龙社的人告到开封府,沈飞抓到蛛丝马迹追到樊楼来查案。
“哎呀!该死该死!”
“快拿来!”
谁知却在这时,胡三儿突然又大呼一声。
一惊一乍的,整个把许平在内的所有人弄了个莫名其妙。
“三哥,拿什么啊?”
被他盯着的西军锐卒被看的有些哆嗦,问道。
“你他娘的!你说呢?韩二哥送给咱许大人的礼物啊!”
胡三儿怒声,跟着又一个劲拍自己脑门:
“怪我、怪我,都怪我!只顾着向大人报喜了,竟然把韩二哥的嘱托抛到脑后了。”
“哈哈!韩二哥知道了我怕会打死你。”史进则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笑哈哈说道。
许平奇怪望着他们俩,不明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薛奇也是瞪着眼睛瞧着场中奇怪的俩人。
“三哥,给!兄弟我一直帮韩二哥背着,到了大人府上见到大人竟也忘了,三哥日后在二哥面前可千万别提这茬啊。”
方才应声的锐卒这时已经从背囊中捧过一支狭长的古朴木盒,捧到胡三儿面前,一边说一边哀求。
“你他娘的,老子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挨他打呢,更何况是你?”胡三儿忿忿骂一声。
那锐卒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退了下去,一句话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