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清楚死丫头不好对付,给半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不如一硬到底。
“咯咯……”
晏紫大笑,“姓许的,你这样的鹰犬,我见得多了。背信弃义,阴险毒辣。你以为我是自投罗网,本姑娘若无万全准备,会自入绝地。”
话音方落,她轻轻击掌,咕嘟,咕嘟,水里冒起了泡泡。
“船下有人!”
许舒蹭地起身,“水眷者!”
“聪明。”
晏紫含笑点头,“水眷者能在水下浮沉三日,而不须浮上水面呼吸,有相当不错的水下搏斗的本事。
你虽是体士,但下到水下,十成本事不知道使不使得出一成。”
“哈哈……”
许舒尬笑,“晏小姐,我不过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您不会当真吧。
其实曹广校这孙子被你除了,世上少个祸害。
献山大桥这事儿,虽说你们办得过分了些,但到底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严格意义上讲,咱们不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何必一见面,就动刀动枪,打打杀杀,您说呢?”
许舒口上殷勤相劝,脑子里苦思着破局之法。
可这茫茫水域,乃是绝地,遇上水眷者,真个是毫无胜算。
晏紫笑了,“你这舌头若是割下来下酒,应该滋味非凡吧。”
许舒赶紧给她剥个菱角,才要递过去,晏紫已掏枪在手,笑意吟吟盯着他,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晏小姐,你救我在先,又诱我入此地,总该不会是奔着我这妙用无双的舌头来的吧。”
许舒含笑说道。
晏紫暗啐一口,冷冷盯着他,“你还敢弄嘴,本小姐平生行侠仗义,半生经营所得,全因你之故,被鹰犬抄走。这笔账,我该不该跟你算?”
许舒一拍大腿,“我以为什么事儿,不就是钱么?先给您八百两,后面的我再给您补上。”
说着,许舒取出还没焐热的八百两银票,心痛得不行。
晏紫劈手夺过银票,塞入内衬荷包,“你认账就好,滚吧。”
许舒站起身来,瞪着晏紫,“你几个意思,想让我游回去?”
“不然呢,我还送你不成?”
晏紫心生快意。
许舒冷哼一声,坐了回去,“晏小姐岂不闻,杀人不过头点地。”
“嗯?”
晏紫紧紧盯着许舒,抬起手中的水枪。
许舒冷笑,伸手在腰间一抹,一把黑虎握在掌中,“你猜你引火快,我是我子弹快?”
晏紫星眸闪动,“有种你开枪,不知道你这铁家伙落进水里,还打不打得响。”
“只要在船上能响就行。”
“你!”
许舒性格复杂,晏紫的步步紧逼,逼出了他的狷狂。
不就是比狠么?还能输给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