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他挥出一掌击空,周身血脉勃发,脐下三寸明显有个颤动。
“听到了什么?”
陈太雷盯着他问。
许舒道,“血涌的声音,很弱。
”陈太雷指着铜人风池穴道,“再听。”
话音方落,他风池穴左侧的肌肉一阵颤动。
许舒惊声道,“还是血涌的声音,很微弱,但两处血涌的声音有明显的差别。”
陈太雷含笑点头,“孺子可教。穴窍为枢纽,筋络是通路,血液涌过各处枢纽,血涌的声音都有差异。
若是掌握了这门听血辨脉的本事,才能处处料敌机先,一招克敌。”
许舒拍手道,“我明白了,血涌声音的不同,便能明示血液途径哪处要穴,这时出手往往能一击必中。”
陈太雷笑道,“教聪明人就是舒坦,你既明白这个道理,我换个人来助你听血辨脉。”
他何等身份,此刻能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给许舒做示范,已经是格外惜才的缘故了,岂能一直陪练。
且听血辨脉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明白的,他可没时间跟许舒空耗。
不多时,一个精壮大汉便被引了进来,全程不理睬许舒,许舒和他见礼,他也全无反应。
只是一招一式地演练着,随着气血奔涌各处要穴,血涌声此起彼伏。
许舒眼窝一热,脑海中纯白空间再现,不同的血涌声被精准记录。
壮汉练了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地停下,许舒才要道谢,壮汉瞪他一眼,快步离开。
不消片刻,又有一个精瘦汉子被引进门来,也是一言不发地开练。
转瞬到了晚间,一连五人车轮战一般地奔涌血脉,助许舒听血辨脉。
若不是看这几位累得脸都白了,许舒真舍不得叫停。
晚上,还是小张子给他送饭,许舒叫住小张子,问那五人是怎么回事儿。
小张子闭口不答,许舒吓唬他道,“你若不说,明天我让前辈换你来助我听血辨脉。”
小张子瞪着许舒,“他们是镇军秘密分队的,若不是瞧着主人面子,他们长官才不会放他们来呢。
他们在外面都是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给你练把式,能有好脸色给你才怪呢。”
许舒道,“阿青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跟他打个招呼吧。”
小张子打个寒颤,“您可得了吧,阿青将养这么久,才勉强养回了一点,你还要加害于他?”
许舒挠头,指望阿青陪练,是没什么希望了。
“其实,你要找人练功,我知道有个地方最合适,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去。”
小张子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