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放用尽全力,指着晏紫,想要说话,却又喷出大口血来。
背剑中年抢到近前,运指如风,连续封住凌天放要穴,但点穴工夫稀松,凌天放又是哇哇吐一阵血,随即整个人陷入昏迷。
冲进门来的小公子的扈从也又惊又怒,口上呜哩哇啦喷着禾骂,吼啸不绝。
奈何,小公子落入许舒掌中,他们投鼠忌器,不停乌拉哇呀威胁许舒快放了小公子,又咒骂起兴周会不讲信誉。
背剑中年和花袍老者从听到枪响,到冲进门来,脑子始终乱嗡嗡一团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一确信的是,兴周会和隗明堂合作的事彻底崩了。
见许舒制住小公子,他们二人架起凌天放就逃,根本不管许舒死活。
小公子众护卫恨毒了兴周会,背剑中年、花袍老者才架着凌天放从前门遁走,小公子众护卫便分出一半从后门奔出,急急追赶而去。
“都别动,我无意伤害你们家公子,只想安全离开,谁要是动歪心思,我受了惊吓,手一抖,再伤了你们家小公子,须怨不得我。”
许舒语出威胁,暗暗叫苦,他没想到凌天放命那么大,被刺中要害也不死。
也没想到背剑中年和花袍老者玩得这么绝,关键时刻,真就扔下自己跑路。
现在独留他和群狼对峙。
剩下的五名护卫中,有许舒的老熟人骷髅怪。
他手握着木魂杖,阴冷盯着自己,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花裤子。
许舒镇定心神,盘算一番现在的局势后,释然了。
对自己而言,这已然是最优解了。
当时的情况,他不趁机发难,即便凌天放不识破自己,花裤子也一准会识破自己。
小主,
他可领教过花裤子凭手辨人的本事。
他的一双原装手,凌天放先入为主,认定是晏紫易容术高超,并对王孙有过“扮大不扮小,扮高不扮矮”的理论,丝毫不觉违和。
可花裤子却是目光如炬,火眼金睛。
故而,自从花裤子进门,他就悄悄笼手袖中,知道暴露就在顷刻,只能静待机会发难。
现在好了,捅伤凌天放,击伤花裤子,制住小公子。
最重要是,搞浑了水,搞砸了隗明堂和兴周会的关系,成果显着。
念头既通,许舒挟着小公子退出石屋,临行时,将桌上的画像和那厚厚一叠册子,收入须弥袋中。
才退出百余步,他眉心传来一阵刺痛,暗道不好,冷声喝道,“小公子,你的部下有些耐不住寂寞。
我知道现在不止一种超凡手段在朝我的头部瞄准。
请你劝劝他们收起这种无谓的把戏,如果我的脑袋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你的脑袋肯定先出意外。”
小公子是辨阴士途径,此刻被许舒玉指拂穴,连封周身血脉,连呼吸都困难,哪里能说得出话来。
然而,许舒这番话显然不是说给他听的。
许舒话音方落,眉心处的刺痛感立时消失。
而这点,早在许舒预料之中。
小公子敢夸口将秦冰、晏紫献给禾国的光明皇帝,足以见其身份显赫。
而小公子身份越是显赫,越有助于许舒脱身。
当下,许舒挟着小公子疾行,小公子的一干护卫只能随后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