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知道,这是两根黄鱼的意思。
本来,铁主任如此不给面子,他还暗暗欣喜,说不定能让姐姐死心。
没想到,许优肯舍出两根黄鱼。
许舒很清楚,以许优的收入,弄这两根黄鱼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罢了,罢了,便当全姐姐个心愿吧。”
许舒打定主意把这个大学念下去。
“痛快,许女士果然是明白人。当着明白人,我也不打哑谜了。两根不够,得四根,实不相瞒,令弟迟迟不至,上面又催得紧,一个春申大学的名额,抵得上过去的一个举人,令弟不着急,有的是人着急。
所以,令弟现在的学籍已经被注销了。要想继续就读,先得恢复学籍,所以,这是两笔买卖。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许女士。”
大门敞开着,许舒还立在当场,铁主任声音只是稍小,便将这根本见不得光的勾当,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许舒都听傻了,简直怀疑自己不是进了学校,而是进了商铺。
“四根太多了,铁主任……”
“许女士,我们这不是做生意,还兴讨价还价。话我已经交待清楚了,您要是觉得价码不合适,可以先回去商量。其实这世上的事儿,有时候,并不一定靠一个钱字才能办。”
铁主任玩味地在许优挺翘的胸脯上盯一眼,哈哈一笑,端茶送客。
殊不知,他此话才出口,有人杀机已现。
许优俏脸羞红,疾步离开,许舒深深盯了一眼铁主任。
铁主任一声轻笑,嘀咕一句,“到底是年轻人呐。”
说着,便将杯中水泼在地上。
出了铁主任办公室,许优一路疾行,许舒在后面连声呼喊,她也不理会。
“姐,你不会真要给我姐夫发顶绿帽子吧。”
许舒祭出大招。
许优瞪着许舒,一言不发,忽地,眼眶红了,蹲在地上,别过头去。
对许舒这个幼弟,许优看得比女儿苏明月还重。
当确信许舒考上春申大学后,她迎来了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此刻,眼见许舒前途危在旦夕,她又无能为力。
她心中不知堆积多少委屈和绝望。
许舒见不得这个,笑道,“得,您先歇会儿,这事儿我自己就给办了。还记得厉家菜的厉俊海么,老厉是个有能量的,好歹我也是春申有名的补课小王子。
别的本事没有,托关系门路还挺多,我先试试,实在不行,您再想怎么给我姐夫批发绿帽子的事儿。”
说完,他晃着膀子离开,背后劲风呼啸,他猛地一偏头,一只高跟鞋从肩膀上飞过去。
他回头做个鬼脸,许优哭笑不得。
……
“……田校,这我能说谎么?那女的是个花信少妇,秀色可餐,您若有意,我可以过去谈谈,八九不离十,您若不愿意,咱还是找老肖,他自己亲口说的,肯出街道口西侧路的一间铺子……”
“我不要铺子,把那女的照片先弄过来,以后没照片的事儿,不要跟我谈。我这边正忙着呢,图校正讲话呢,研讨会马上要开了,你落实好了,再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