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考第一的学子,无怪能有此才华。其实以临江仙的水平,到任何大学做个客座教授早就绰绰有余。”
显陵大学文史系苏主任乐呵呵道,“大考第一,还能注销学籍,春申果然治学严谨,别具一格。
许同学,来显陵吧,学籍、学位,讲师,教授,鄙人可以一条龙包办。”
“哈哈,老苏你这是趁火打劫。”
“临江仙的水平,一个教授,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怕消息传到东都大学,那边也很乐意接收这样的天才学子。”
“以临江仙的文史功底再过一遍大学生涯,其实是屈才了,我们中枢文史研究院,可以给出一个文史研究员的名额。”
“…………”
“够了!”
图门怒气冲冲喊一声,“列位,我这个东道,待各位不薄吧,没道理吃了喝了,还要往家里搂的。
许舒是我春申学子,谁再敢打他主意,别怪我老图翻脸。”
铁扣懵了,他不知道现场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这些眼高于顶的专家、教授们,会如此吹捧一个学子。
哪怕他是春申第一,可全国多少个郡、市第一。
怎么也不可能引发这帮人的哄抢吧。
更让他内心凉凉的是图门的表态。
虽说图门已经很少过问俗务了,只要他发言了,在春申还是一言九鼎。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就知道老图是这反应,平时有个秤砣都当金元宝揣着,这回有个真金元宝,还不宝贝死了。”
“行了,老图,你们的家事,我们就不掺和了,中午席面的规格是不是得往上调调?曲江三十年陈,得往外般般啦,别抠抠搜搜……”
众人打趣一阵,便纷纷退场。
倒是显陵大学的苏主任似乎真的有意许舒,特意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看得图门血压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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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退散后,图门单独留下许舒,先是一阵宽慰,又问许舒详细经过。
许舒当然不会给铁扣留面子,将铁扣索贿之事如实说了。
“荒唐!”
图某眼皮急跳,他也不是真不食人间烟火,铁扣风评不好,他早有耳闻。
田申和铁扣搞的一些小动作,他也心里有数。
但抱着人至察则无徒的心态,他偶尔只是敲打一下田申,便轻轻放过。
可他绝想不到,这二人现在玩得这么离谱,公然打起了学员指标的主意。
很快,图门着人招来了刘明有。
他才起了个话头,刘明有便滔滔不绝,讲述起两人狼狈为奸的恶行。
图门怒道,“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早说。”
刘明有瓮声道,“田申处处打着您的旗号,谁敢发对。”
图门气得直喘粗气,抓过电话,就是一通狂打。
电话没打完,大门被撞开了,秘术小董报告,“田副校长和铁主任上了一辆车,没打任何招呼,直接出校门了。”
图门心里咯噔一声,电话摇得越发有力了。
半个小时后,刘明有送许舒出了三号楼。
十分钟后,许舒出了春申大学。
学府路上,秋风萧瑟,梅花如雪,许舒心情很是舒畅。
扳倒铁扣这种货色,还不至于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