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十余息过去了,眼见绵密拳势,便要聚成高山。
许舒却再也等不到夏元让的直接攻击了,他倍觉无趣。
忽地,他身形勐地定住,硬接了夏元让一击,整个人向后倒滑出十余米。
夏元让莫名其妙,他那一击根本没打算建功,许舒忽然定身,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心惊之余,他厚重的拳势依旧死死将许舒禁锢在攻击范围内。
就在这时,许舒忽然一招白鹤亮翅,变化了拳架。
许舒才一变招,夏元让便皱起了眉头。
恍忽间,夏元让似乎看见一只白鹤从心间飞起。
下一瞬,他又看到了一座金钟,倒扣心头。
“拳势!”
夏元让惊骇交集。
“这怎么可能!”
白面兵士激动得满脸通红,喃喃道,“处在如此浩荡如山岳的拳势之下,拳意都崩了,怎么可能还能聚出拳势。
难道,他真的意念成钢,心智如铁,抑或是他的拳法已经浑然如一,无懈可击了?”
就在满场惊惧之际,许舒一整套拳架连续打出,揽雀尾,搬拦捶,如封似闭,退步穿掌……
一连串的拳招打出后,夏元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拳势竟有了停滞的迹象。
本来,随着夏元让不停地聚势,他的山河十三式,已汇聚如山,只需继续聚势,山岳自成。
可自打许舒的拳招绵延不绝地使出后,他就好像为山九仞的苦主,只差最后一口气,便能聚成的山岳拳势,却始终无法聚集。
不仅如此,许舒的诡异拳势,时如流风,时如行云,仿佛有阴阳变化之妙,竟开始消解他的拳势。
夏元让从未遇到这种状况,一时间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数息后,一副阴阳太极图,在夏元让心中衍成。
滔滔拳势已如奔腾江水朝他袭来。
夏元让震撼之际,勐地一跺脚,竟撞破玻璃,飞身从十三层高楼跃下。
他很清楚,许舒汇聚的滚滚拳势已沛然不可抵御,若待江海灌海,再难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