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胖子才要撕心裂肺地嚎出声来,一块破布塞入口来。
十余息后,许舒收了丹息,疤脸胖子满身大汗淋漓,如软脚虾一般,瘫软倒在地上,“我说,我说,陈哥,陈哥知道,我……带你……去,带你……去……”
许舒一把将疤脸胖子提起,“指路!”
“前行……一百步,左……转”
他如死鱼一般瞪圆了眼睛,双手紧握在一处,时不时抽动一下身子。
趁着许舒不察,他左手覆盖右手,飞速地转动一下右首无名指上的铁戒指。
十分钟后,许舒挟持疤脸胖子,来到码头西侧的一座大瓦房前。
瓦房选的位置极好,北山面海,相邻最近的建筑也隔在一百米外。
三米高的院墙陪着朱漆铁大门,气势不凡。
反正是作恶客,许舒懒得叫门,擒了疤脸胖子,双足在墙上连点两下,两块墙砖凹陷进去。
他身子如云攀升,越过高墙,轻轻巧巧落在院中。
“过门是客,哪有不敲门的道理。”
一道声音传来。
许舒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素袍中年,正坐在院中作画。
他四十几许年纪,面容清癯,气度不凡,偌大个院子,更是被打理得的花团锦簇,绿荫葱茏。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开老三。”
素袍中年头也不抬地道,他看也不看许舒一眼,注意力依旧在眼前的画板上。
许舒轻轻在疤脸胖子玉泉穴、劳宫穴上拂过,任由他瘫倒在地,阔步朝素袍中年走来,“阁下好像知道我要来?”
素袍中年道,“我手下似老三这样的人物,还有不少,他们是蔓,我是藤,顺着他们总能找到我。
我若不提前留下防护措施,难保要措手不及了。
所以我给他们每人一枚示警戒指,只要有不测,扭动戒指,我这边就会得信。”
许舒点点头,“的确是极好的安全措施,似乎你没必要说给我听。”
素袍中年道,“你都找上门来了,我要么合作,要么打一场。
打,我多半不是你的对手,合作,自然要以诚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