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冷声道,“有屁就放!”
黄飞宇道,“我就不明白了,这案子,按理说,是赏功堂的事儿。
他们给了证据,咱们按证据定罪就是了,作何非要许舒认下?
难道现在犯人不认罪,官府就不能定案了?这不是笑话么?”
黄飞宇话音未落,黄鹤抓起一个茶盏,就丢了过去,得亏只用一成力道,黄飞宇晃身闪开了,诡异的是,那茶盏竟未破碎,嵌在墙壁里。
方式云道,“许舒不是普通犯人,不提他曾经的军功,但就选人这一重身份,就是上了委员会桌案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给许舒坐实了罪状,还能判死不成?恐怕连坐监都够不上,最多驱逐出诸剑山。
许舒能善罢甘休?他定然是要大闹的,以他的过往成就,就是闹到中枢,闹到执政陛前,都不算奇怪。
所以,这案子要结,除了证据,还得许舒心服口服。”
黄飞宇啧啧道,“老孟,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你一直循循善诱,语调轻柔的,跟哄老婆似的,原来是这样啊。
不对,不对,既然非要许舒认,为何最后又让执法队来了呢?”
孟宪臣道,“那不是当时不知道许舒的全部资料,想着让执法队吓唬吓唬,能打服也是好的。
哪知道那小子这么狂霸。”
“行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跑我这儿说群口来了?老方,到底有招么招?”
黄鹤忍不了了。
“也罢,我去探探,看那人到底妖孽成何等境地。”
方式云说完,径自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抵达了密室,许舒正趴在桌上,酣然入睡。
他一进门,示警旗有了动静儿,许舒直起身来,挥手收了示警旗。
方式云将石门关上,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和两瓶花雕酒。
随即,他拖了椅子在许舒对面坐下,将油纸包和花雕酒在桌上放了,解开油纸包,露出还冒着热气的猪头肉和花生米。
随即,他分出两个酒杯,倒上花雕酒。
“才弄清许兄原来就是昔年前线的功臣,失敬失敬,方某先干为敬。”
方式云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