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大闹诸剑山,未必就是率性而为。
所以,秦老无需多虑。”
秦远山道,“这小子的能耐,我信得过,但到底年轻。
凡事,总要顾全大局。
现在诸剑山上,最大的大局,是胡无为的颜面。
现在许舒掀了桌子,等若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胡无为的脸放在地上践踏,岂会有好果子?”
冯白羽道,“秦老若是担忧,我愿意下个帖子,胡委员总会给几分薄面。”
秦远山摆手,“先观察观察吧,年轻人要成长,也许最缺的就是一场牢狱之灾。”
两人议论之际,诸剑山上,已是人声鼎沸。
荡剑峰上,许舒安坐于演武场上,闷头抽烟,鹅毛般的大雪,将他周身染白。
无数看客,和青衣甲士,将演武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忽听一声钟响,西南天际,腾来几朵乌云。
乌云横空停稳,人声顿时嘈杂起来。
“金吾卫,是金吾卫,这,这……连金吾卫都调来了,这是要干什么?”
“金吾卫,不是拱卫皇城的么?我诸剑山有四甲卫还不够么?”
“这是绷着劲儿,要擒拿许舒啊,可即便是擒住了,我诸剑山颜面何在?”
“…………”
鼎沸人声中,一道金甲将骑跨着一头长约两丈,通身如碳火的神骏天马,划空而来。
他掌中长枪斜指,沉声喝道,“大胆贼囚,刑罚既定,尔要只身对抗国法么?”
说话之人,正是董潘。
他看向许舒的双目,几乎喷着如火眸光。
他死死凝视着许舒,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被扯远。
他犹记得,第一次听说许舒的名号时,还是收到去接秦冰的列极被许舒打伤的消息。
那时候,董潘是兵情处代理副处长,许舒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超凡者小喽啰。
董潘做梦也想不到,时至如今,许舒已经成长为谁也不能忽视的存在。
更让董潘心痛的是,连头都要仰望的纳兰述,竟也死在了许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