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迈出几步,许舒敏锐地捕捉到不少人眼中带着讥诮,他猛然明悟过来,不对劲儿,按道理应该还空两把椅子,自己一把,张泰来一把。
总不会因为张泰来不来,就撤去他的椅子。
再联想到,他来报备,到时间后,侍者故意不叫;进门时,大门将关。
许舒瞬间了然,紧接着,他便发现,东侧第九和第十把椅子中间,间隙明显太大。
显然,有人藏起一把椅子。
谁也不知道,这片刻工夫,许舒脑海中竟将一切来龙去脉想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众人都以为许舒将在西侧的那张空椅上落座的时候,许舒抹身离开,来到东侧的空隙较大处,隔着桌子三尺远,朗声道,“晚辈初来乍到,站着恭听诸位前辈高论,也是应该的。”
“哈哈,倒是个妙人。”
“无趣。”
“不愧是趁乱而上的险僻之辈。”
“行了,奚长老快来了,宏来,玩笑也开够了。”
左侧第一的长眉老者忽然发话,场间顿时安静,他头上也戴着青冠,显然是一位坐殿长老。
只见先前邀请许舒落座的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冷哼一声,一挥手,一张椅子腾空而起,朝许舒砸来,“接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