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道,“自然是认为许某必败,不想浪费那四枚炼炁丹。
我想不明白的是,陈山河怎么敢大言说保我一命。”
“利用信息差。”
槐山道,“如我所料不差,应当是宫中要介入这场决斗了,不让死人应该是底线。”
许舒眼睛亮了,“这陈某人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我去打发了陈管事。”
槐山迈步要走,却被许舒叫住,“不用,我亲自接待。”
片刻后,陈管事再临,含笑道,“许长老可想明白了?兵凶战危,我家公子也愿意作保,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长老固然勇猛无敌,但赵倘也不是白给的,何苦为一时意气,制造伤亡呢?”
许舒道,“管事所言有理,我也仔细思虑过,赵倘乃集英阁子弟,得授真传,我和他血拼,非明智之举。
既是注定必输的局面,我看也不用陈公子作保了,我决定避战,主动认输。”
“啊!”
陈管事差点没把老腰闪断,激动地语无伦次,张手乱挥,“这,这,开……什么……疯了……”
许舒道,“陈公子诚乃金玉良言,我不能不受,四枚炼炁丹,我还你家公子就是。”
“且慢!”
陈管事断喝一声,深吸一口气道,“许长老,事已至此,怎么能打退堂鼓。
届时,长老必成整个景贤宫的笑柄,今后何以自处?又有何面目对桃庆堂众位弟子?”
许舒若有所思,叹声道,“面子诚然可贵,但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了。
左右许某本来就是小人物,因缘际会,做了这桃庆堂的掌堂长老,大不了辞了这掌堂长老之位,悠游林下,何惧人笑。”
“你,你……”
陈管事目瞪口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槐山道,“赵倘这座山还没翻过去,许兄何必又得罪陈山河。”
许舒退回桃花下坐了,悠悠道,“修炼不易,资源难觅,这次闭关,我积攒的资源几乎耗空,正发愁不知从哪处打个秋风,姓陈的竟还来我身上拔毛,我岂有放过的道理。”
槐山眼睛一亮,“看来许兄此番修炼所得,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