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怕散功的,童年的她曾经多次被家里逼迫散功,把真气渡给弟弟,那是骇人听闻的残酷压榨,散功对她来说不是未知的恐惧而是实打实的心灵创伤。
钱飞说:“主要是搭个架子,巩固我的经脉,剩余的真气从硫酸湖里导出,在别处,还没有这么多可以随意取用的灵石。”
冯瑾咋舌:“那些硫酸灵液都是尚未经过炼化的!”
钱飞说:“你们的真气对我来说也是异种真气,反正大家都是异种的,都混起来就行。”
李木紫思忖着:“确实,那些经脉中出现异种真气、爆体而死的人,也都并不是立即死掉的,或许你可以比他们多坚持一段时间。”
钱飞眼中有神,说:“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把真气完好地归还给你们,我自己也恢复正常。”
李木紫与冯瑾再次对视一眼。
没有办法讨论得更详细了,这种事就是在理论上好像可行也好像不可行,要想进一步了解就只能在实践中去试一试,而试一试就是性命攸关的事。
当然不试也会有性命之忧,没有多少时间了。
沉箱沉在硫酸湖里,这可能可以对其它的真人能多躲藏一会儿,但是对黑颈鹤来说,这不正是他习惯于把长嘴伸进水里采食的场合么!
小主,
这时,醉醺醺的净草却先伸出了手,与钱飞双掌相对,微笑而含糊地说:“来吧。”
唐心纯也甜甜地微笑着,主动伸出手与钱飞双掌相对。
李木紫“哈”地笑了一声,愁容从脸上消失了,变得表情变得坚决而洒脱。
这不是什么道德困境问题,她不再有追究细节的兴致,反而意识到这是团队组织度的意义。
从道德思辨上来讲,当所有人一起面对一种绝对的危险时,把团队组织度提升到最大的集中级别,这才是面对危险的正确方式。而这件事的反面就是团队崩溃、四散逃亡。
这正是那“很难的、然而正确的”事,也是李木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