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瑾带着还款离开这个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她趁着夜色,遮断所有真气流溢,相当于隐去所有修为,从正门出去兜了个圈子,又换一个方向飞入,悄悄钻进烟囱里,沿着炕道爬了进去。
到了真人境界,她的身体不再是肉胎凡体,而是通体都由庚金形成,能够自在变幻形状,可以像一条蛇那样在狭窄的炕道内蜿蜒而行。
这个庄园位置在黄金洲,炕道的结构也是黄金洲风格的。
冯瑾对那结构的掌握,恐怕比黑石山的人自己还要清楚。
突然从火炕侧面钻出来。
抓住一个丫鬟拖进炕去。
用匕首横在丫鬟脖子上,问出钱飞居住就寝的房屋位置。
然后把丫鬟迷晕捆好。
外衣剥掉。
自己穿上。
再沿着炕道直奔钱飞所在位置而去。
——这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
梆子响到二更天的时候,冯瑾已经摸到了钱飞的房间里。
这里不仅是钱飞的房间。
其实是老天王的房间。
老天王和钱飞两人并排安睡在炕上,屋里没有别的人。
“呼……吭吭!……呼……吭吭!……”
老天王的呼噜充满了唯我独尊的气势,但钱飞那呼噜的豪迈也不遑多让。
这景象让冯瑾张着小嘴,止不住地皱眉。
你老狗皮不是有老婆的吗?还有小妾吧?
你不跟老婆、小妾睡,要跟我老板睡?
你把我老板看得比老婆还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