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也这么说,要不要帮你们安排个巧遇?”
“……,下回吧,有些事我得先理清楚。”
“唉,是得好好理理,世袭男爵可只能勉强登门,有机会最好弄死,韩星河。”
“果然呐,爵位八字还没一撇,倒是可以先算计算计韩大少。”
“在帝都内千万别多想,韩家,远比外面相传的更加不好惹。”
“那你姐的婚事是否……。”
“时局动荡,来日再议。”
“呼!”
军部大牢内外森严,叶臣拿着苏阳承给的文书一路畅通,在牢头的引领下见到凄惨的楚空,浑身皆被特殊锁具制住气脉,实打实的插翅难逃。
“军部大牢皆是要犯,文书上写清注明只有半刻钟,从我离开便有人记着,有话抓紧说,不许靠近牢门,否则后果自负。”
牢头说清讲明转身离去,叶臣想表示下谢意都没能赶上,而杜秋燕再也把持不住,撩开罩头的帽子挺起肚子:“楚空,我杜秋燕十八岁就跟了你,却始终未有所获,讽刺不讽刺,你儿名升竟一朝中第,其实想想都是自己执迷不悟,身为一个女人,有什么比相夫教子来的幸福,所以我不怨你。”
“哼!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而已,和那逆子倒正般配,既然不怨我,那还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我承认你这个儿媳,哈哈哈,真是下贱出笑话来了。”
“你放屁!”
楚空刚奚落一番,杜秋燕激动大骂欲要上前,被叶臣拦下只得继续道:“你根本不配做名升的爹,我更会用尽余生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咱们没必要再废话,看在我以前忠心与你,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根手指以示了断。”
言罢,杜秋燕伸手以待,楚空闻言盯向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沉默良久抬起右手,竖起两指狠狠咬下,但听咯嘣两声接连传出,呸的一口连血带断指一并飞出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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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了断前缘,一根断绝父子关系,告诉他,若再见,我必清理门户。”
甩下一句,楚空贴墙坐下闭目埋首,杜秋燕取出手帕捡起断指收好,再无二话扭头就走,叶臣稍事愣神迈开步子,却忽闻:“你为什么帮她?”
“我是在还楚名升的人情,毕竟那胎儿是无辜的,他不会熟视无睹。”
“你就肯定那是他的种?”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楚江非我所杀,只是见其重伤不救而已。”
“我会转达,不见。”
离开大牢,杜秋燕躬身施礼,叶臣依旧退后不接:“不必,你最好即刻去寻楚名升,我可以安排人送你一程。”
“无需叶少费心,我离开帝都便去寻他,这字条上记载一处楚空的私库,既然了断就彻底一点,还请替我转达谢意,来日再与三位妹妹叙旧,哎呀还有,小桃小杏俩丫头确实是我有意为之,不过身子皆清白又懂得照顾人,请留着做个丫鬟吧。”
杜秋燕给出纸条如释重负,轻松一笑,脸上憔悴散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