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云端,脚踏第一千一百九十九节,整个天巅至高暴露眼前,却又跟没看到一样,足有两丈的高门大墙横亘,左右一望无尽,只能收回视线瞻仰门头匾额,上书苍劲二字。
“览霞。”
叶臣轻声念出二字,随即似有所悟拧腰回望,恰好朝阳初升霞光万道,一半直射而来刺目耀眼,一半透入云朵染成温润赤玉,两者无缝衔接,即壮观又美轮美奂。
“凭此,好像都不枉此行,呼!”
一口气抒尽半载疲惫,从起初的一夜登百节,到最近的五日难上一节,吃喝拉撒睡通通就和,曾试过一步跨两节,那便一并承受两种真念袭身,也曾试过纵身高跃,恍惚间又回到原地,唯独没试过后退,至于困了累了,便转身坐到更高的阶梯上,真正的只认双脚不认腚。
“差四条肋骨便中期小乘,还剩两节,最多挨上半个月,得拼。”
下定决心高抬腿大跨步,后脚一蹬直接站到门前,全神戒备以待双倍来袭,哪知风平浪静良久,木讷之声拉长入耳:“请……,进……。”
“……,为啥是请进?”
“因为,最后两节,尚未有人,烙印真意。”
“哦,那要是三节未烙印呢?”
“便是,你,请,进。”
“四节呢?”
“恭喜,请进。”
“得,懂了,敢问您是哪位?”
“器灵。”
“真我梯是圣器?”
“不,大门是。”
“我去。”
叶臣无语了,没急着进门就地躺下,揉揉深陷的眼窝,灌尽最后半葫芦酒水,舔舔嘴唇合上双目,许久未曾舒服平躺,蹭两蹭沉沉睡去,直到菜香扑鼻,半梦半醒推门入院儿,迷迷糊糊坐到石桌边,朦胧扫见人影才猛的惊醒。
“我怎么进来的?”
“自己进来的。”
“姓高的怎么了,跟木头似的?”
“因为他也只是一副姓高的皮囊。”
“皮囊?那,那你是谁?”
“你回头看看。”
谈话至此,叶臣彻彻底底清醒,同时倍感对方嗓音熟悉,转身就见魂体无脚离地漂浮,往上看去双目一瞬瞪大,手指连点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叫什么?”
魂体含笑开口。
“他?啊,叶,不屈。”
叶臣讷讷回话。
“不屈,好,不屈好啊,而我,叫叶乾坤。”
“乾坤,好霸气,不过只是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他也是我。”
“不可能,哪有这种关系,你别想骗我。”
“哈哈,你此来是为取回育兽天宫的核心,我有骗你嘛,东西就在我手里,有骗你嘛?”
“这……。”
当初出海前,叶不屈的的确确交代,去到域外大宗门里,找人取回关键之物,却没说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而就在叶臣拿不准之际,自称叶乾坤的魂体又道:“还有,包括绝情宗想要之物,也在我这里。”
“什么?”
“无需惊讶,如此能否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