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不服!」萧景煦赤红着双眼,状若疯癫,一把挥开了面前的石桌,残羹冷炙洒落一地,更显狼狈。
皇陵深处,常年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萧景煦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曾经的锦衣华服变成了粗布麻衣,头上的玉冠也不知去向,只剩下乱糟糟的头发胡乱地披散着。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凭什么!凭什么!」他对着空荡荡的囚室怒吼,声音嘶哑,「我出生入死,为大梁征战四方,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萧景煜,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凭什么坐拥天下!」
想起昔日的风光,再看看如今的落魄,萧景煦心中就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萧景煜碎尸万段。
皇陵深处,阴冷潮湿的偏殿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萧景煦蓬头垢面,身上的囚服也早已破烂不堪,曾经意气风发的二皇子,如今宛若丧家之犬,蜷缩在冰冷的石床上。
「吱呀——」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缕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萧景煦不耐烦地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见萧御琰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囚室。
他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 虽然面容憔悴,却依旧不怒自威。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愤懑不平的模样,「父皇还有闲情逸致来探望我这个阶下囚?我还以为,我已经成了你眼中的弃子,不配再踏入你的视线了。」
萧御琰叹了口气,挥退了左右侍从,在萧景煦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威武不凡的儿子,如今落魄至此,萧御琰心中五味杂陈。
他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萧景煦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景煦,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