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根根银针,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太医颤巍巍地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楚倾歌的穴位,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魏羽抱剑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太医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只要他稍有差池,便会拔剑相向。
寝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楚倾歌微弱的呼吸声和太医紧张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压抑和沉重。
「怎么样?」魏羽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急。
太医抹了把汗,面露难色:「回魏侍卫,楚昭仪心脉微弱,气息奄奄,这……这分明是伤心过度,郁结攻心之兆啊!」
魏羽闻言,眉头紧锁,这番说辞,他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太医迟疑片刻,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回魏侍卫,微臣诊脉时发现,楚昭仪……似乎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魏羽闻言,瞳孔骤缩,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在他耳边炸响。「你说什么?!」
太医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微臣不敢欺瞒,楚昭仪确实已有身孕,只是……只是如今她身子虚弱,腹中胎儿也十分危险,需要好生将养,万万不可再受刺激了,否则……」太医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魏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挥了挥手,示意太医退下。
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禀报皇上。
寝殿外,雨势渐小,夜色更深,魏羽不敢耽搁,匆匆赶往御书房。
此时萧景煜正在批阅奏折不眠不休地处理政务,仿佛这样就能麻痹自己,忘记白天发生的一切。
「皇上,魏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
魏羽走进御书房,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