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宁七少受伤后困在病榻上,比常人更敏感。
别人的情绪他能感知得到。
“你就算嫁了,心里一直瞧不起我,可装的再好,也瞒不过枕边人,我不傻。”
“你自认为聪明绝顶,装的天衣无缝。可,在有些人眼里,你所有的心思都被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
“你连我都瞒不过去,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皇上的眼?”
皇上也只是顾及宁家的脸面,让宁家自己处理而已。
她贵为帝王,天下大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管臣子的家务事?
但,段心语却以为瞒过了所有人,更加的为所欲为。
段心语浑身一颤,满眼的不敢置信。“你知道?”
宁七少轻轻叹了一口气,“念着你远嫁,又是嫁一个废人,所以尽力包容你,我想时间会改变一切,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会融入到宁家。”
“可我错了,你害死了祖母。”
忽如其来的指控让段心语脸上的血色全失,“我没有,祖母不是我害死的,是胡文进害的,他是因为抗议科场舞弊案,一时激奋才害了祖母……”
她觉得委屈极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她还在狡辩,宁七少对她彻底心冷了,“是你。”
“你将段榕儿留在祖母身边,处心积虑的想攀一门好亲事。”
段心语很生气,“谁家不想结一门好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罪行?”
宁七少看着理直气壮的女子,冷冷的道,“事发当日,祖母将方家树叫到身前,就是为了考量你妹妹的婚事。”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些人近不了身,更不说说借机挟持祖母。”
他越想越恨,恨当初太心软。
“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你们段家想联姻,巩固地位。”
段心语呆了呆,是这样吗?但,这理由太牵强,她不认,也不敢认。
“你怎么能这么想?这对我对段家都不公平。”
宁七少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说的对,你又当又立,什么都想要,可凭什么呢?凭你自私凉薄的性子?凭你事事算计?凭你想牺牲宁家的利益拉拔娘家?”
有些人是不可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