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稀稀落落的，好像空气中漂浮着成千上万被阳光照耀着的尘埃。

自己……

不。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是不是在他眼里都是如此？

沐夕月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和善。微笑着两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自己。

好像，突然觉得他挺亲切的。就好像以前曾经在哪儿见过他一样。

『人的生命，总会改变，我们从无到有，菜的种子，是在地里长出来的。可是，人又何尝不是吃菜吃肉，才有了自己的身体呢？动物们也会食草，我们的一切不过是来源于同一个本源。』

说着，他转身看向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晋曼菲。』

『我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家伙，等到我以后死掉，也许现在我的一切……会变成其他人身上的东西。我的血肉会变成他们的血肉，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们只是离开大地一段时间，学会在世界上独自漂泊。但是，有一天大地要我们回归他了，这时候……我们都会遵循它意志的。』

『你知道自己这次的情况有多严重吗？』晋曼菲神情又一次郑重了起来。

『大概知道一些，但是那又怎么样？』

『大概知道一些么？那就告诉你具体情况吧。龙血的强度上升到了顶峰，它已经无法控制住你自己的全力。你一定也感觉到发作时变的越来越痛苦，甚至痛不欲生了吧？』

『我还能坚持住。』

『但是，就算你的意志能顽抗到底，然而事实就是。你恐怕活不了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