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叠着一句的,语气里透着焦灼,秦晓柠不用看就能想象得出,此刻,外头的陆戟定然是焦躁得堪比热锅上的蚂蚁,她惯不是个有耐性的,又一贯将自己视为娇弱不堪之辈,若是再煎熬下去,保不齐他要按捺不住的冲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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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柠拉住了一个稳婆,吩咐道:“你且出去告知王爷,让他好生等着。”
那稳婆刚要拔腿,秦晓柠又扯住了她吩咐道:“告诉他,若是再这般在外头焦躁,便撵他出去。”
“这......”那可是摄政王啊,稳婆哪有这个胆子。
秦晓柠见她面露难色,便道:“你就只管这么说,就说这是我的原话。”
“再是这么焦躁,就赶他出去。”
又道:“告诉他,莫要影响我生孩子。”
稳婆听了这最后一句,忍不住乐了出来。
没一会功夫,果真再听不到门外男人焦躁不安的声音,秦晓柠又喝了两口参汤,再次发力。
可直磨到掌灯时分,还是没生出来。
她又渐渐没了力气,眼皮子也发沉起来,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的出现许多过往的场景。
就像那年她染了疫症时那样,她又见到了她已经过世的娘亲,她娘亲穿得单薄,拉着她费力的在大雪地里艰难前行,走着走着,她便是没了力气,她追不上娘亲的步子了,被落下好远,她立在大雪地里,拼命的呼唤着,良久,娘亲终于停下了步子,缓缓的转过了头来,她依旧是那么美,生得一副慈爱的面,秦晓柠骤然问她道:“娘,我爹是谁啊?”
问出了这句话后,连她自己也有些诧异。
她甚少去想这个问题的。
其实她心里头,还是在意着的,她想知晓自己的来处,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