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还是得明天去一趟拘置所,看一看犯罪嫌疑人啊。”
吃完晚饭,妃英理也同样看完了手里的材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看样子英理阿姨是有什么突破口了?”
收拾碗筷的半夏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毕竟他一直秉承着医生的归医生,法律的归法律。
“确实是有了点头绪,但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问问本人。”
妃英理叹了口气,看了看日期。
离一审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妃英理便驱车前往东京郊区的东京拘置所,打算和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嫌疑人好好谈一谈,但等中午半夏看她回来时的表情便知道,这次的谈话效果可能并不是很理想。
“哎,委托人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这下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妃英理有些郁闷的按了按眼角,夹起一块芝士玉子烧放入口中。
“记不清楚情况?”
之前半夏并没有询问妃英理发现的突破口究竟是什么,但吃饭时闲着也是闲着,见妃英理没有继续看文件,就直接开口询问道。
“没错,按照解剖报告来看,死者的额头上一共有三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全都是被凶器砸出来的。但最开始的两道并不是致命伤,只有最后一下才是。”
妃英理咬着筷子尖陷入沉思。
“所以我今天想去问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砸了几下。而且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现场的报告说所有的现金都被洗劫一空,但他却一再坚持自己并没有来得及盗走任何金钱,侦察报告也说在他家没有找到任何钱财。”
“嘶……那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人做了这样的事情,然后把黑锅甩到了他的头上?”
半夏有些迟疑,想到了这个阴谋论满满的可能。
“不清楚,如果一审是在下周的话还能再深入调查一下,但开庭的时间就在后天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尽量把一审的第一次开庭准备好,如果可以的话劝说法官进行第二次开庭,然后去现场侦察一下,不行的话就上诉准备二审。”
说着,妃英理理清思绪,伸了个懒腰,开始和半夏抢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