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八走远,应飞扬才暗擦一把汗,“差点就露底了,好险,时间不多,我也该赶快了,只盼路上莫遇上什么野兽。”
通玄谷另一侧,却有一场悬殊之战,任九霄不丁不八的随意站立,剑犹未出鞘,只单手就尽封对敌者的招式,冷道:“灵凤十三式,在你手中竟然如死禽一般,我方才说站着不动接你十三剑,现在却实在没兴致看下去了,换你接我一剑吧,接得住,我答允你的同样奏效。”说罢,连剑带鞘信手一挥,便将对手击退数步。
那弟子稳住身形,却喘息不止,脸带怒意道:“任九霄!你要我的玉璧,我给你便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任九霄冷哼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将我凌霄剑宗的剑法使得这么不三不四,平白辱没了我派名声。”
那弟子忿道:“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出身比我好而已,我也是苦练剑术,寒暑不缀,我若生为派中元老之子,又得掌门亲授,成就定不在你之下。”
任九霄嗤笑道:“单听一个苦字,便知你剑止此耳,再练也定无寸进。莫要废话,接剑吧。”任九霄缓缓拔剑,无锋乌木剑不过露出数寸,未开刃的剑锋却已有锐气逼人之感。对面那弟子竟露了怯,神色惊慌的拿出玉佩道:“你莫要过来,你再过来,我便毁了它,让你也寻不到剑。”
任九霄见他形态,竟也露出怒意:“好歹也是凌霄剑宗的外门弟子,连接我一剑的胆魄也没有吗?剑艺不成便罢了,连剑骨也没有,你,不配再做凌霄剑宗之人!”
那弟子周身气流似也随任九霄情绪变化,他本能的察觉不妙,连剑招都忘了使完全条件发射般的低头侧身,玉佩拿捏不稳,脱手而出。与此同时,一股耀眼气芒,狂飙呼啸擦耳而过,锐风入耳之声竟如凤唳,这一瞬间似乎是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有一只彩凤振翼向他飞来。
“叮!”剑故意斜走三寸,未伤他皮毛,钉在了身后的松木上,但对心神的摧折却远胜肉体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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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却双足无力,软到在地,面如土灰,口中喃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灵凤剑法。。。我练差了,确实练差了。”
玉佩这才落下,任九霄接过玉佩,轻抛着把玩几下,双手一用力,竟将玉佩碾为齑粉,道:“按图索骥的道具而已,要毁便毁,我有何稀罕?”
又弯下腰,扳开那弟子握剑的手掌,将他的乌木剑取走:“看清楚了吧,以后这只手,用来犁地,握笔,数钱怎么都好,就是不要再握剑了。”说罢扬长而去。
剑离手,精气神仿佛也全被抽走一般,寒暑不缀,日夜苦练,多年的辛勤全变成了笑话一般,只因这世上有一种人唤作天才!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将他人的努力化作徒劳。
那弟子如若癫狂,似泣似笑,如夜枭鸣叫一般在幽深林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