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章柳突得将剑仍与应飞扬,邢飞一阵错愕,却见章柳转身对他说,转身对他说:“邢飞,你可愿与我共乘一船。作为交换,到了洗锋岛后,你要与我联手再夺一剑?之后咱们财货两清恩消仇泯,你再也不是我家仆从,也莫要拿我师兄自居。”
随后话锋一转“当然,你若想恃强夺船,尽管一试,我要保住剑不易,但想毁掉船却不难!”
邢飞一愣,随即点头道:“好,你若肯与我同船,我定帮你再夺一剑!”
章柳冷道:“我虽不信你,不过对你也是知根知底,你若敢食言,便是入了凌霄剑宗,我漳城章家照样可以让你不得安生!”随后对应飞扬道:“剑已给你,快将船留下吧!”
应飞扬心中暗道:“这章柳却也是个人物,方才偷袭邢飞时毫不犹豫,如今见偷袭无用,再战无益时又能轻而易举的将方才之事揭过,与邢飞联手,入了岛再夺剑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思绪间,应飞扬缓缓抽剑,方拔剑便觉寒意逼人,剑上泓光流窜,剑身末端刻着“玄枵”二字,显然这便是事儿星次剑中一把,不由赞叹一声,随后剑锋一转,将背后系舟缆绳切断。
口中悠悠道:“章兄方才说动之以情不如诱之以利,那是你未曾以真情待过人,否则,今日倒霉的必是应某了。”说罢,丢下二人摇橹而去。
应飞扬自幼居住之地换作清河镇,听名字也知此镇是绕河而建,所以自然少不了打渔营生之人,应飞扬幼时就随渔夫玩耍,耳濡目染下,不经意间已是操舟弄船的好手,依仗着湖面水雾遮掩,应飞扬轻舟快橹,三两下便将章柳邢飞二人甩在身后,一阵疾驰后,似已到了湖心.
应飞扬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方把气喘顺,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不禁后悔一开始就将两个花卷全部吃下,无奈之下,又把鱼竿抽出,将衣服丝搓成的鱼线拖出,鱼线的尾端绑着的,赫然是一个木塞。
原来应飞扬方才看似利落的剑气破船,不过是他的小把戏,提前便将船划了一个洞,用穿了渔线的木塞塞住,应飞扬出剑时暗自扯动鱼竿,木塞便被扯得脱落,船自然便沉没了,浓重水雾下,章柳邢飞二人根本看不清楚,还以为应飞扬的船是被他的剑气击沉的,未战便已怯了三分,所以局势才会轻易被应飞扬掌控。
取下木塞,系上荆棘刺做的鱼钩,挂上河边挖的蚯蚓,一个鱼竿就算完成了,应飞扬甩钩入湖,哼着小调,悠然的等着鱼儿上钩。
垂杆不久,水面上就要水泡冒出,“呵,看来湖里的鱼不少啊。”应飞扬暗想,但随即,水下暗流涌动,平静湖面泛起了波澜,“难道来了什么大家伙?”应飞扬将头伸出船外探视,突然,湖面炸裂,水花四溅,升起了一轮“金日”!
“日头”带着一股炽人高热,四溅的水花和周遭的雾气被这高热蒸发,雾气散开后,应飞扬才看清,那哪是“金日”,分明是一个外门弟子打扮之少年。
这弟子身量较小,相貌俊朗,手持一把赤红炎剑,身上罩着一层金辉,光华闪耀,熠熠生辉,仿若从太阳上走下的金乌太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