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约笑道:“一介散修,漂泊江湖,随便在哪都可安歇。”
“鱼兄或许不知,在下此时归属司天台,若鱼兄不弃,凭你本事,自可在司天台做个客卿,一来养伤,二来与司天台之人相互交流,彼此精进,总好过一人独修。”应飞扬在心中又补了一句:“三来,见你心性不错,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便把你留司天台做个内应,也省却我那师兄暗中隐瞒我,耍弄什么诡计。”
鱼伯约倒是迟疑一下,司天台的声名,在两都和北方一带虽盛,但出了两都向南,尤其是在远离尘世的派门中皆是颇受鄙薄,在那些派门眼中,司天台客卿空有一身修为,却甘受软弱无力的凡人驱使,实在是丢尽天道修者的颜面。鱼伯约身为东海散修,这种思想更是根深蒂固,但思衡一下利弊,终究还是点头应许了。
应飞扬心中大喜,道:“太好了,鱼兄可往洛阳东市李记杂货铺子旁边算命摊位寻一个叫策天机的方士,嗯,你只要算上一卦,如果不灵,那就九成是他,说明来意,他便会带你去司天台,对了,可别说是我推荐你去的,你可现在先行一步,莫要与我同路。”
鱼伯约亦是老练之人,看应飞扬话中带着遮掩,自然知晓他目的不单纯,但也不说破,道:“应道友此番恩德,鱼某牢记于心,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了。”
看着鱼伯约身形渐行渐远,应飞扬方才回身,道:“等许久了吧,身上这么香喷喷的藏也藏不住,非学别人匿什么踪。”
声甫落,便见姬瑶月俏生生的从坟丘后面的槐树探出身子,姬瑶月一双流盼生辉的眼睛从坟丘扫过,又盯视着应飞扬冷道:“杀人时挺利索,人死之后偏还要浪费时间挖坟埋葬,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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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对她冷言冷语早已习以为常,淡淡道:“第一次杀人,难免感触多些,自然比不上姬姑娘干练。”作为第一次杀人者,应飞扬表现算得优异,亲手剥夺生命后,并未产生空虚,罪恶,恐惧、后悔等负面情绪,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个早该进行的仪式,心头虽也有几分沉重,但却多了几分对生命的体悟,一时也没了与姬瑶月拌嘴的心思。
看应飞扬对她话语并无反应,姬瑶月哼了一声,直奔主题,简单明了道:“我姐找你,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