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影秀美轻挑,流露出几分赞赏,“哦,你连这也感应得出来?”
应飞扬摇摇头道:“不是感应出来,只是猜测而已。几位僧人入了观内,定是分头搜寻,所以时间到时,应是依次赶回才对,但这几位僧人却并立在门口,好似早在门后等待着一般,这步调未免太过一致,且门开瞬间,又各自浮现惊异之色,再结合他们几人言辞,可推测出一二,看那几个和尚垂头丧气的模样,我猜,他们这半刻间,怕都是在前院兜圈子吧。”
商影赞了一声,道:“眼力不差,卫无双的阵法天下第一,他之徒儿自然也非比寻常,布下一道困阵,就令五位修为不低的僧人原地打转。”说着,又戏弄似的瞥向了谢灵烟。“这等本事,还由得你不服吗?”
“什么嘛,师傅,有外人胜过你徒弟你倒是很开心。”谢灵烟怏怏不乐道:“再说,凌霄剑宗那些长我几岁的师兄师姐,总有如能与他一较……”谢灵烟说道此处,戛然而止,长她几岁的凌霄弟子中,她的师姐季明霞已是个中翘楚,但与纪凤鸣相比仍是相去甚远,至于其他人更不必说,甚至绝大多数都不是她的对手呢,任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名字。
商影也升起感慨之色道:“可惜,若是那人还在凌霄剑宗,或许道扇剑冠后,还能再有一对龙凤惊奇,也不会是纪凤鸣一枝独秀!”
“师姑指得,怎么听着都像是师兄啊,说起来师兄消失了半个月,该不会就是为了躲着凌霄剑宗的人吧。”应飞扬心中琢磨道。
那方,佛门吃了暗亏又无法说出口,说了些场面话后就一道离开,待佛门之人散尽,纪凤鸣笑容一敛,郑重其事的对上清派长老道:“师叔,晚辈斗胆,还请师叔令手下弟子彻查上清观,说不准玄敏大师还真在内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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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派长老闻言,当即面色不豫道:“嗯?莫非师侄信不过我上清派?”
纪凤鸣道:“晚辈岂敢,但空穴来风,必有因由,近来佛道之间冲突频频,或许有人背后挑唆,试想一下,若真有人将玄敏送入观中,那今日又将是何情景?”
上清派长老想了想,若真如此,只怕道门难以再洗清,但随即否认道:“不可能,纪师侄你也知晓,上清派近来出了颇多变故,所以代掌教李含光离去时在观中布下了层层禁制,弟子也日夜巡查不休,甚至我们几个长老都参与轮值,若有外人想将一大活人送至观中,我等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应飞扬却心神一动,上前道:“长老,此言未必。”
那长老自然认得应飞扬,眉头一皱,道:“怎么,应师侄也有怀疑?”
应飞扬道:“确实如此,长老,若是走那条地道,是否能瞒过众人耳目将玄敏和尚运到观中。”
“地道,是哪条……”长老说道一半,突然神色一动,惊道:“原来如此!”随后号令弟子道:“你们几个,快去那火宅之处看看!”
孙长机杀害端法时,曾在地下挖出一条直通外界的地道,只是这事涉及门中辛秘,所以少有人知,后来因杂事繁多,再加上若要将地道填死,难免又引人注意,所以对地道也未来得及处理,若从那地道进来,确实有可能瞒过上清派众人。
然而,几番巡查后,仍然没找到玄敏踪迹,长老舒了一口气道:“看来还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