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触动机关,应飞扬脚下忽然浮现阵法花纹,未及反应过来,人已被阵法传送走。
待他回过神,眼前已是不同景致,身处一道走廊尽头,前面是半开半阖的石门。
而不同于其他地方黑暗一片,此处门缝之中有光线渗出,应飞扬眼睛自然而然被光亮吸引从门缝往里看去,却见识到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但见内中两道衣衫不整的身影赫然纠缠在一起,一个身高九尺,须发灰白却怒张如戟,全身肌肉虬结,精壮的如铁塔一般的汉子身形挺立。
而一梳着妇人鬓的宫装女子双手搂着汉子的脖子
妇人正背对着应飞扬,所以应飞扬看不清她的相貌,她衣着未去,上身虽是凌乱但仍穿戴完整,只两条大腿在撩起的群裾下若隐若现
应飞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此时也知晓他们在干什么了。
而再往深处一想,能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的妇人,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娘的!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东海鲛泪’斛明珠,她真的是在这里偷汉子!”
撞上这种事,那可真是要了性命的,应飞扬顿觉遍体生寒,却也不敢动作,一时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可此时却听闻那妇人说了话,“狠心的畜生!
“畜生!把我孩子还给我,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话语却森寒中带着疯狂,所吐出的不是温存的爱语,而是青筋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净的彻骨恨意。
应飞扬心头一惊,略略将视线偏转,才发现汉子手腕、脚腕、和琵琶骨都锁着寒冰结成的链条,将他牢牢困锁在石室之中。而他面前僵硬呆滞,对妇人的话语不见有丝毫反应。
而再看石室内墙上,明珠照耀下,赫然见墙壁上刻着石画。
不成,得想办法离开!”应飞扬知晓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正欲设法离开,而此时,妇人似是觉得再怎么痛骂,汉子依旧呆如木鸡,不能宣泄心中愤怒,索性弯折脖颈,直接狠狠咬在他肩头,直咬得皮肉开裂,鲜血淋漓!
应飞扬见状好像疼在自己肩上,不经意倒抽了口凉气,可随后便听闻清冷女声:“谁在哪!”
一下瞬,面前石门猛然开启,一股宏大寒冷的气流如海中旋涡,翻卷旋吸而来,应飞扬足下一松,只觉身如海上扁舟,不由自主被旋涡气流卷走,向那妇人而去。
而妇人探出一手,偏过头来看向他,便见那妇人云鬓高堆,玉骨冰肌,晶莹如白雪的面容此时染上一抹红晕,却不知是因爱还是因恨。
容貌依然显得年轻,五官也生得端丽,但面上线条却嫌生硬,缺了些女子该有的柔美,而多了分冰雕般的硬朗,让她给人感觉如千年寒冰一般让人望之生畏。
“这便是‘东海鲛泪’斛明珠?”只凭掌上吸力,就将他双足离地不由自主的向她掌心飞去,应飞扬所见女性中无一人能与她相提并论。那结论显而易见,除了四大妖王中的东海鲛泪,不做第二人之想。
但应飞扬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花间游”身法施展而开,便见他身形在半空中如陀螺一般,以比着涡流气劲更快的旋势加速急旋,一瞬间拔高了数尺,摆脱了涡流的拉扯之力。
之后抢在斛明珠再加催力道之际,放声大喊道:“蜃楼城欲炸毁水晶宫,晚辈奉玲珑郡主之命,请求‘东海鲛泪’回宫!”
“什么?”听闻此言,斛明珠面色一变,石室气温陡寒。
而此时,那汉子浑浑噩噩的面容也突然有了反应,但见他浓眉紧皱,好似异常痛苦,却又在拼命思索这几个词的意思,“蜃老弟……水晶宫……”
陡然,眼中凶芒一闪,疯态大盛,发出一声震天狂吼!
“啊啊啊——”
啸声如鲸歌雷鸣,震得应飞扬耳膜欲裂,肆虐音波在石室中一浪接一浪的回荡叠加,石室墙角已有开裂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