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他父亲不知从何时起,竟也想要那从龙之功,开始思索算计起站营的时机。
而接下来,他和季府大小姐的这一场相看,便是父亲传门为他为何府设下的一个绝妙时机。
他知道,如若父亲决定成为东宫的人,那么他和季苓都不会有选择,不管两人愿意不愿意,总之何季两府必然是要联姻的。
自古结盟,当没有比联姻更牢靠更直接更有效的法子。
这也是对钓进行之际,何以直回头想到敞棚里还有季苓在场的时候,心绪一下子乱了的主要缘故。
老实讲,此前他从未见过季苓,今日经敞棚匆匆一见的模糊印象,他对季苓的感觉,是不喜不厌。
当真到要他非娶季苓的地步,那也不是不行。
他不像余明路已经是心里有人,儿郎成家立业,娶谁都是娶,只要对何府有利,父亲让他娶,他必不会摇头。
纵然这可能会赔上他的一生。
“形势已经很明显……”何太医静黑了许久,道出来的言语依旧是说半句藏半句,他也不管何以直能不能听懂,他抬眼看向嫡子,“听说今儿个你见过季府的大小姐了?”
何以直点头:“是,父亲。”
“如何?”何太医到底是为人父的,再不济他也想顾及一下儿子的想法。
何以直微笑:“没看清,当时没注意,是过后才想起来的。无碍,感觉还好。”
何太医欲言又止:“你若当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