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烟在一旁补充，“师尊，现在带回去也不晚的，我们像韦长老那般，也在天水峰上，给小师叔公留一处别院。”

她的眼睛亮晶晶，期待的看着陆燕。

陆燕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玉如烟的脑袋，宠溺道：“你啊，是一峰大师姐，就不能学学修禹，有点当大师姐的样。”

“学他干嘛，死冰块一个，白瞎了他那副好看的皮囊。”玉如烟小声嘟囔。

“哼，师尊你还不是经常抱怨，宗门师兄是块臭木头……”

陆燕闻言，着急的伸手，去捂玉如烟的嘴。害怕自己这个宝贝徒弟，下一秒说出不得了的事情来。

陆燕挤出一抹尴尬笑道：“宗主师兄，我突然想起天水峰还有些事情，先带着如烟走了，哈哈……哈……”

不等玉如烟反抗，陆燕袖袍一卷，将她拉走了。

待所有人走后，整个天枢峰，只剩下宗主师徒二人，以及地下感悟大道的风芷瑶。

宗主道：“修禹，你可曾记得为师八年前抱回来的女婴。”

“记得。”

“那你可知道，那女婴最后的去向？”

“知道，师尊安排她到杂役院。”

“你可知道，她现在是谁？”

“知道，她现在是我们的小师叔公。”

宗主每问一个问题，言修禹便在一旁，恭敬的回答一个问题。

宗主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道：“她以前也和你一同长大，为师本想着待她大点，便收做关门弟子，做你的小师妹。”

“你可知为何，到最后我把她安排到杂役院？”

言修禹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摇摇头，“徒儿不知。”

“因为我发现，她是个恶种，天生的恶种。”

宗主陷入回忆，把八岁前，阿无做过的小恶，一件一件的讲了出来。

小到欺负妖兽，大到想要捂死奄奄一息的弟子。

“最后一次，为师亲眼目睹，她对着因与魔族战斗，而不省人事的弟子，拔出匕首，欲要捅人心窝。”

那次，为师给了她狠狠的教训。

事后，她又什么都不记得。

宗主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喃喃道：“修禹，你说她的心是不是被人换了？”

言修禹身体一怔。

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

他感觉风芷瑶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但他不能全凭感觉，就揣测自己的长辈。

他道：“师叔祖不是对小师叔公搜魂了吗？应该不是被旁人夺舍了，或许就是小师叔公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