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玄凌每一片都仿佛生有灵性,自空中再次长动,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尔后分为数个方向朝姬瑶仙子靠拢凝结,待到她身边之时,数以百计的玄凌碎片彼此勾连,迸发着耀眼的白光,最后结成一条恢复如初。
“天下玄门,除当初的剑隐门,唯有苍云宗在乎剑术,呵呵,可叹世人都以为剑道非常,却忘了剑道本身术、法、御、道、谶,有剑才能有道。”莫问剑此时出奇的话多,听着一副开导之意。
姬瑶仙子一言不发,她对其本身不甚了解,不明白他眼下为何要说这无关的话,只是想要动手,却又觉得该听一会,毕竟他曾是剑隐门三大名剑,听一听倒也没什么坏处。
“说起来,仙子一身太阴之体,本该是瑶池仙法终化两仪,可不知为何,仙子的太阴之力竟显不足,兴许是身有旧伤,亦或是内有束缚,总之仙子那道白龙出水稍显乏力,否则九凤朝仪不该与它存有间隙,反之如能两道大成,仙子一身混沌两仪指日可待。”莫问剑说着轻轻一震左侧的肩膀,先前灌注入体的白凤剑气直接从他脊背处跃然而出,凌厉的锋芒比姬瑶仙子使出时更加之强,展翅间腾上九霄,竟似睥睨着世间的一切,往云端一站无比的桀骜。
姬瑶仙子抬眼一瞧,这哪还是她一剑祭出,方才她白乙剑抖手间九凤凝结,穿胸透体时乃是搏杀白龙之势,意在有去无回,如碰至白龙,则又生怜惜之意,好与白龙之悔两两呼应,各自将力道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强力的合击,倘若途中不遇,或是被人中断,哪怕是间中有敌,两道技法先后触碰,那所中的敌人,也会被两道技法凝结时搅动撕扯,弱者当是立时身亡,强横之人也会打乱气机,体内运转不畅,从而被玄凌裹住,再被白凤冲撞府内,直至最终白龙刹体封镇一身。
此法合击乃是当初与白惜墨两情浓时,双双衍化而出,他二人无意施为,竟发现瑶池仙法,大多能与苍云契合,起初都以为两家皆是上古大帝亲传道统,其中有些衍化也属正常,毕竟那上古时玄门五帝彼此莫逆,说不定当时常常推衍,继而传下了各自道统,只是后人太久,有些东西渐渐的断了往继。
可二人越到最后,契合的术法越发之多,最后连两家功法也能相修,且多半是苍云之道如有不足,几乎都由太瑶弥补,二人心生感悟,知道两家渊源不小,只是被大道之争阻隔,其中的真想已再难知晓,不过两人彼此修合了数十年,双双修为大进。
其中姬瑶所益不小,只修道不过百年,其中还包括这数十年合修,便可跻身圣阶无相,那白惜墨更是骇人,原本早年有伤,幼时被暗算下内有顽疾,导致一身修行不进,虽是悟性绝高,却偏偏挡在天阶不动,两百年不曾窥到圣阶,竟在这几十年一飞到顶,直接便是混元之境。
二人出关后满心欢喜,又逢他二人待婚已满,大亲的日子已到近前,彼此一番暂别,各自回山门等待良辰,可谁知这一等,短短不过数月竟成离恨。
苍云山上白云殿,一眼痴情一眼恨,白惜墨盼了许久,姬瑶仙子等了许久,两个痴情人终有结果,谁知大红的盖头牵来所挂,竟又是一个苦命的佳人。
姬泷仙子满眼泪痕,白惜墨已是呆在原处,不知有多久,二人双双来到白乾一面前,满座的高朋悻悻离去,大殿的高玄怒目而动,吵着要去瑶池要人。
终是白乾一轻轻一叹,问他二人可敢命途,白惜墨进退两难,姬泷仙子带雨黯然,白乾一缓缓起身,看了看瑶池飘身而去。
不日,太瑶仙帝被叫出关,古元大师眉头紧皱,已是明白了一切过往,怎乃仙主已传,姬瑶含泪不愿相见,两个痴情人,一位至亲血,姬瑶仙子不敢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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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白乾一带着两个阴差阳错,回转到苍云山,算是认命。
十多年过去,修道者好似一瞬,可这一瞬间却有太多的故事,姬瑶仙子痛失血亲,两位故人一门遭祸,偏偏留下两个孩子,本该凡尘有伴却是有花欲殇。
姬瑶回想起过往,动了动手中的白乙剑,杀机凝动,白凤倒挂,眼前的莫问剑再被锁定:“当初你助阵许亦,害我妹妹枉故,害那风家近灭,该杀!该死!!”
眼角渗起了血丝,姬瑶仙子剑诀一动,云顶的白凤倒挂而回,俯冲之下扑的莫问剑脑后生风,雷池间也是风云起落电闪不止。
凛冽的寒意直透九霄,那白凤一击而落化作无穷之大,竟是不对莫问剑扑下,反倒向雷池外一众寒门弟子袭杀。
数百名此番来敌,有一仙妖堂头目领着,刚刚聚拢到一处,寒门弟子也刚刚替北辰宫同道当下周遭,那白凤便扑头迎下,不等思考,数十人身在头前,纷纷祭法宝流光,企图将白凤震碎。
可那白凤自莫问剑府内一出,不知为何,其威力竟翻了不止一个档次,撕扯之间,数十名弟子直接破碎,满地的碎肉合着震飞的血水,顷刻间染红一片。
反观那白凤威风不减,竟是侵吞了不少真元灵力,抵耗了方才所动之能,掠起后再度来袭,吓得数百人各自逃命。
却在此时,有一灵力所化的大手自云层伸下,看着缓慢,却不偏不倚正好擒住那白凤,随着一声哀鸣白凤破体剑光皆碎,化作灵力后消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