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尘听出她疑惑间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似乎在刻意压制,想来是察觉到雷功到访,可能有些陈年往事得罪于她,故她暗藏冰冷,先前雷功也一副为难。
“不,晚辈前来有两件事恳请前辈帮忙。”风尘赶忙话锋一转,心想反正也是来了一趟,有些事多求多办少求少办,说的多了反而还有回旋的余地,一趟把话说死,最后落得尴尬倒是不太好办。
反观古元大师何许人也,仙帝之尊,数百年的人精,再不通人情也非一般人所能琢磨,故风尘话头一露,便知他眼下心思如何。
但她身为大帝,怎会跟一个孩子计较,笑了笑口中说道:“行了,你这孩子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晚辈一时多想,让前辈见笑。”风尘赶忙回应,心思被看破没有丝毫慌张,连先前一副拘谨的态度也一同收起。
他知道古元大师不与他计较,否则揣摩之下早被人家扫地出门,哪还给他说话的机会:“晚辈两件事颇有惭愧,故先前不敢轻易提及,既然前辈有话在此,晚辈便直说了事。”
风尘说到这顿了一下,依旧转头看了看白鹭,见她眼中一副你说就是,当即放下心来:“这头一件,便是晚辈此刻百骸颇杂,先前在雷鸣山炼体驱魔,虽然经脉延续,但内里所需太多,一时融合的不甚完全,故受师爷指点,特来瑶池仙境恳请前辈格外开恩,准许晚辈入瑶池浸体沁元,也好阴阳调和,惠及周遭的隐患。”
风尘说着偷眼观察,见古元大师波澜不动,瞧不出意下如何,又不能话说一半,便接着说道:“至于第二件,前辈听完还请莫要恼怒。”
“说吧,一个孩子的话好坏无妨。”古元大师依旧不动,只是淡淡的回道,她知道正戏在此,等他说完再定不迟。
风尘点头继续:“有前辈这话,晚辈再无顾忌,那第二件同样跟瑶池有关,此前晚辈炼体之时,有寒门高手带着大队人马祸乱雷鸣山,我雷伯伯内遭背叛外挡强敌,最后连妖王那样的人物都现身雷鸣,更有三绝之首的魔丘闯进雷池,虽然被雷伯伯将其重伤,但他依旧在雷池底部那个神秘的大阵中不知带走了何物,致使那大阵豁开缺口,正源源不断的吞噬着雷鸣山仙脉之灵,眼下纵有师爷在雷池中尽力斡旋,但用不了多久,那大阵就再难抵挡,可修补的办法需要雷伯伯一身出力,奈何他先前几度受伤,又力竭时几度出手,故眼下事态急迫,念及前辈心怀天下,便赶来瑶池,以求雷伯伯也能入瑶池疗伤,也好快些恢复赶着回去修补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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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一股脑全盘说出,捡了大概的利害摆在古元面前。
古元皱着眉头听了明白,好半天并未说话,直到风尘有些着急之时,她才缓缓的问道:“这么说,此事非他雷功不可,可他不去三仙岛,反倒跑到我这来叫一个孩子替他出面,呵呵,好一个雷功!!”
话中的怒意不言而喻,拒绝的态度也显而易见,风尘跟白鹭谁也不知往事如何,只听说雷功当初将她得罪不轻,这个档口又有旧怨,风尘知道此事难办。
可再难办,此刻他也得抻头,毕竟与雷功相比,风尘说些好话再怎么低三下四也不算什么:“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也说得不甚详细,此番雷鸣山之上,先有九幽残魂祸乱,再有魔丘暗度陈仓,与剑隐门幸存之人,当初的莫问剑如今的残剑,二人联手将雷伯伯重伤,之后雷伯伯刚有好转,又遭雷啸暗中偷袭,走脉神针之下雷伯伯再次重伤,两道并做一道,雷伯伯一时难以抵挡,此时那仙妃阿离带人前来,破了牢笼放出阎君庄陌,再之后师爷等人赶到,却又赶上妖王来袭,一场……”
“够了,剩下的不用说了,你方才说阿离此番也到了雷鸣?还放走了阎君庄陌?”古元大师直接打断,旁的不提,单单关心阿离之事。
风尘以为话有转机,赶忙说些话茬直接说道:“不错,那仙妃阿离一剑破开牢笼,庄陌也就随之脱身,只是他不甚着急,本来能直接遁走,却等着妖王前来又一番折腾,才骤然离去,不过晚辈见他随跟妖王同走,可他远遁之下竟是直奔东南方向,不知往何处去了,总之晚辈观他并未去仙魔岛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