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瞬息间想过许多,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提,如此也就依旧嘴硬:“晚辈已经说过,修阙海内时父亲提及,前辈还要如何?倘若真是不信,晚辈也不瞒您,没有此物做保,救治一事晚辈实属无奈。”
古元大师则再次冷笑:“呵呵,小家伙不说便罢,贫道也再不问起,至于救治一事,想来机缘未到,贫道也再不强求,只是有一事贫道提醒,太阴镜如何,连你外公都不甚知晓,甚至连玄门当中,除了你姬瑶阿姨知道内情,贫道自信再无旁人,这么说,你可曾明白?”
风尘听完不等搭话,姬瑶仙子抢先说过:“尘儿若有难言,也不是非要说出,师祖这般逼问,只是那太阴镜关系重大,你尚且年少,对于这等隐秘不该知晓,即是旁处听说,师祖只是怀疑有外人别有用心,并非是针对于你。”
姬瑶仙子话中之意,不用解释也再明白不过,风尘自有难言,不可说也就不用去说,只是关系到瑶池的隐秘,古元大师多些小心,没有坏处也没有恶意,但她方才的作态,似乎有些不信任风尘,甚至把他当作了被人夺舍,毕竟风尘的遭遇太过离奇,谁也不敢保证那九幽冥帝真就遁走,假如他吞噬风尘,将他一切归为己有,许多伪装也就无法察觉。
这些道理风尘明白,他也知道姬瑶仙子信任自己,但古元大师未必能信,如此也就得拿出些筹码,才能换来古元的态度,这也是风尘早有的打算,原本他以为推给父亲一切好说,毕竟无有对证,他父亲又满誉玄门,有些不解放在他父亲身上也合乎常理,很少有人会去怀疑,毕竟他一生太过传奇,但这件事风尘确实有些低估,如此,他也知道了太阴镜一事,对于瑶池一脉何其重要,想要将其炼化,不让人看到价值,也就不会令人信服。
想到这,他有些为难的说道:“尘儿先前有些唐突,并未把一切说得明白,只是太阴镜一事确实是父亲临走提及,至于他如何得知,就关系到尘儿身上有个隐秘。”
风尘依旧是推给他父亲,不提金乌皇只言片语,只是透露出旁的事留了悬念,一来叫古元大师产生兴趣,再者直接改口,显得他更加可疑,虽然他并未被九幽夺舍,但他自己知道,古元大师可未必能信,而且言语有漏,被人点破就直接承认,就人心而言,有些微妙的道理,古元大师就更加怀疑,且很难更改,这点对于风尘来说,此番瑶池之行,不处理稳当,很难有接下来所谓的造化,毕竟古元大师可不会平白帮助一个不被信任之人。
而事实也证明了风尘这句话有些说对,古元大师听完之后,态度似乎有些缓和,跟着开口问道:“贫道先前观察,你先天之灵一身不透,其元神之能确实玄妙,连贫道的神念依旧阻隔,既然你说有个隐秘,说出来贫道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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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自然回话:“好说,只是前辈听了,还请替晚辈保守隐秘。”
“说来就是。”古元大师点头答应。
风尘接着说道:“晚辈当初元神破碎肉身崩坏,受小羽大恩,有幸修补回还,只是那时的小羽油尽灯枯,晚辈的肉身勉强修缮,她也在倒在残墟,如此晚辈的识海破碎待还,这三年也难以修缮,前几日,舅舅他送我北行祭拜,大漠之时又将晚辈托付给雷伯伯帮着照看,后来许亦算计,雷伯伯不得已只能带晚辈回山炼体,可晚辈当时劳心咒大起,一身的魔气直接勾出,如此心在血戮想要带走,强行之下可能遭遇不测的危机,雷伯伯便想找些办法,此时晚辈的四舅送来一宝,正是三年前他在大战中捡到泊阳谷至宝真阳图,想来前辈也知道此物,雷伯伯便把晚辈装在其中带了回去。”
“后来炼体之时,九幽冥帝残魂捣乱,晚辈父亲身化器灵一番制衡,再后来也是父亲提出修阙海内,并以灵源之火等换命的手段,助晚辈将真阳图炼化吸收,如此识海修复,这宝物也就成了晚辈的一部分,也正是修阙之时,煅解真阳图得知隐秘,有父亲参悟,许多事也就顺其明了,太阴镜一事也是那时方知,只是它身在瑶池,晚辈确实先前不知,唯有方才真正的进入瑶池仙境时,似乎有一道意志与晚辈呼唤,晚辈的识海也彼此感应,适才一番推敲,也就大胆猜测,故才请前辈帮忙,以太阴镜相助晚辈。”风尘一路细说,把重要是大概隐藏,同时左右替换,也算说得滴水不漏。
但他仍觉不妥,故话语说完,不等古元大师有何怀疑,又把先前的话强调一遍:“晚辈已然说出,今日事成与不成,还请前辈帮忙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