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帝孑然一身,吃罪了放下颜面,真要跟佛宗为难,须弥宫只能封山避世,至于苍云大帝,呵呵,白乾一玄门绝顶天下魁首,一人可压住寒门不敢放肆,于此佛宗又算得了什么,寂灭禅师硬生生压下念头,暗道自己痴心妄想。
“阿弥陀佛。”妖僧普渡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接着说道:“风施主一言证道,可喜!可贺!!”
普渡眼中皆是真心,此刻他心智恢复,风万霖一言夺境,此仁风侠义,对整个玄门,可以说天大的幸事。
反之风万霖倒毫不在乎,眼下菩提祖树魔根松动,上面的封印随时崩坏,而且普渡先前做下恶事,那城中惨案皆生灵之血,恐怕那封印已更加危险,当务之急,问罪普渡便更加迫切:“大师还是说说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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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风施主且听。”妖僧普渡也不废话。
打稽首接着说道:“贫僧方才说祖树根茎内附有魔种外则封印,那封印需人族之血浇灌松动,当初盗走之人不知在何处得了机缘,其修成魔陀化身黑莲,差一步捣碎成魔,也正是如此关键,其造化所得炼化本心,短暂的神智清明,那魔陀寻回本心得知一切,幡然醒悟下以本体立咒,化黑莲穷往后轮回命锁妖魔,菩提根遁其玄妙,魔莲当再回金身。”
说到此处,妖僧普渡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须弥山所在,之后继续:“魔陀诅咒除了命锁妖魔,也锁住了菩提本身,当初佛祖留下本体,涅盘后有意菩提祖树佛光普照,护佛宗佑道统,可菩提根遭遇侵蚀,异族不死,魔种难除,佛宗气运衰败欲破此障,便需重塑佛祖金身,以菩提祖树再造佛法,如此方可化解一切。”
“因此,佛宗不得不镇杀异族,只是封印不解诅咒不除,便无法办到,而且唯一的办法,当初那位命锁妖魔的魔陀,魔莲中留下交代,欲达此功需应劫之人,此人需承受罪孽,造大杀伐以血浇灌,直到魔莲诅咒中三灾六劫尽数应满,而后历九九八十一难成就金身,金身成更献祭自身,取一身罪孽化开封印,以毕生的功德净世炼魔,如此八苦坠身九戒缠魂,许毕生宏愿生生将异族拖出祖树断根,之后方可以魔莲为本再次封印,这般断根重续,佛祖金身重塑,须弥山佛轮普照,佛宗当有大兴。”普渡一气把话说完,只是说完又暗自苦笑,似乎这一路可悲可叹亦无比可笑。
只是听他说完,殷无寿有些眼神不对:“你这话前后不通,说惨案乃无奈之举,可方才所言亦鲜血浇灌,莫不是有意为之?”
有人怀疑,妖僧普渡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他自己知道,方才说杀害无辜属心智迷失,后来与诅咒有关,前后矛盾,换谁听了也有些怀疑:“不错,殷堂主所言不差,贫僧正有此意,可出家人不敢诳语,之前作恶确实是心智迷失,那生灵血脉魂魄浇灌,如此才引出魔莲,而一切说辞,贫僧也是后来知晓,当时魔莲下守一丝神志,贫僧才有机会决定本心,是贪生怕死,还是舍生取义。”
“呵,好个舍生取义!!”风万霖冷冷一笑。
随后他转头将布袋拿出,只手中一抖,一点细小的波动,如水纹般轻轻荡漾,在不易察觉下泛起涟漪。
而随着动荡,寂灭禅师与妖僧普渡,这两大高僧先是一愣,瞬间后眼神冰冷,一身气息也逐渐死寂,最后如先前一般,眼中杀机凝结,周身酝酿全力,似乎看着风万霖与殷无寿想要随时出手。
见此情形,风万霖反手一动将布袋收起,接着袖袍一摆,其神念碾压众人,如惊涛骇浪般拍打在二人心头,两位高僧猛地一震,片刻后恢复如常,再看向风万霖,眼神更加惊骇。
“还有何话?”风万霖语气平淡。
可寂灭禅师却不明所以,妖僧普渡也同样不解,就连殷无寿亦眼神疑惑。
风万霖一笑,三人不懂他当即解释:“风某大胆,有个猜想请两位高僧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