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的能力是精神系的。医生诊断你在精神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是社长帮助你恢复的。我本来都是那想让她看一下你经历了什么导致一晚不见就成了那个样子,但她不允许。”
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说到了这里,淡淡的水雾也渐渐的出现在了晨曦的眼眸中,泪光渐渐的形成并缓缓的开始在眼眶内打转。
“所以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就像,你一直向我们隐瞒着你的名字一样。”说到这里,泪珠滑落。窗外的夕阳洒落在房间内,这天边最后的光芒照应在滑落的泪珠上,平淡的泪珠上渐渐的闪烁着晶莹的色彩。
“其实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看着晨曦此时的表情,宇宣微微顿了顿后缓缓说道。
一丝内疚的感觉悄然浮现在心底,看着面前病床上的晨曦,他能感受到晨曦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也是真的想要走入自己生活的。而自己呢?自己却很大程度上选择的都是让自己来独自承受。不只是在这里,以前在战舰上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
这令他立刻回想到了,并不算太遥远的入侵瀚海星东部实验室的那次行动。在那次行动中,在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完全都是他一个人进行计划和安排的,等计划出来之后其他人所需要做到的就是执行阶段,他很少和大家一起商量要如何行动。
或许这么做是一个指挥者所应当承受的,而其他人听取他的计划而行动似乎也是执行者所应当遵守的。但看着晨曦落下的泪珠,聆听者她的话语,他知道,自己和身边人之间应当并不是那种有些刻板的上下级的关系,而应当是朋友的关系。
他很清楚,这或许与自己成长的经历有关。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单独生活的,在这样的行为模式下令他根本就不可能去依靠别人什么,也自然很少去和别人商量什么。
同时也或许是和他学术者的身份有一定的联系。
他是学术者,有着大多学术者都有的理性思维,同时也有着任何学术者都有的坚持以及判断能力。就算是很期盼和同为学术者的人讨论,但他也并不会完全去接受对方的想法和思维。
追根到底,他知道自己信不过别人。或者说,他并不相信有人能有值得他托付自己思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