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楚墨打断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想问的事，我回答不了你。”

他的脸在夜色下，仿佛被覆上了一层白色的柔光，红色的瞳孔写满了认真。

“不然的话，我早就说了。”

“……”

陆戚顿了顿，才说：“我明白了。”

既然不能说，那多半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而且，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血族。

他们俩的身份和立场……终究是不一样的。

只是楚墨的想法，和凌修他们也不同。

他并不是一个激进嗜杀的血族。

楚墨又说：“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先别打草惊蛇，继续潜伏。”

“这样，你才能完完整整的知道血族的整个计划。”

“嗯。”

陆戚没有反驳。

“至少这次，你救了很多学生。”

楚墨抬起手，拍拍他的肩。

“至于凌修那家伙，也得到了不小的教训。”

反正，他自己是挺满意的。

刚才凌修在他爪子底下，都开始求饶了。

本来他也不想这样，可谁让那家伙之前一直来招惹他呢？

这下，对方大概是没什么力气能折腾了。

回去以后，还得好好养伤才行。

出来混，总是要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嗯。”

陆戚忽然握住他的手，有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干什么？”

楚墨眨眨眼，一脸玩味地和他对视。

陆戚喉结滚了滚，才低声问：“……什么时候，能再变成刚才那样？”

那么可爱的模样……要是只能见到这一次，也太可惜了。

“嗯……”

只见楚墨满眼深意地笑了笑。

“你要是求我，或者撒个娇，说不定我就变回去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

陆戚缓缓说道。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