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簿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他怎么就会料到这偷了钱的人,就一定会藏在人群里呢?”
“万一这贼人没来,或者说就算他来了,可如果不愿意拿钱出来,这戏不就白做了吗?”
冯县令闻言,反而呵呵笑道:“这就是此子的厉害之处!”
“他不仅有计谋,还对人性和小偷的作案心理把握的都很好。”
“杨主簿,两年前我们还破过一场案子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当时我们都以为犯人杀了人之后,指定会选择逃的越远越好……可没想到最后破获案子时,才知道当时案发后的现场,那人就躲在不远处的人群里,甚至还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围观。”
“据那名犯人的口供,作案之后又回到作案现场围观,有一种欣赏自己作案成果的快感……我想,谢瑾就是抓住了小偷的这种心理,所以才会对此事有如此把握的。”
杨善工听后,也不禁啧啧称奇。
“高,实在是高!”
“胆大心细,而且还雷厉风行,此子注定不凡啊……”
冯县令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遗憾的苦笑道。
“那又如何,就算咱们看得上他,人家还不稀罕来呢……”
杨善工就笑着劝慰道:“大人爱才心切可以理解,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他还是我们县的学子,等他日后读书有成了,咱们脸上也跟着添光的……”
冯县令只是笑着点点头。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会平凡。
他们这种小地方,肯定是留不住谢瑾这种人中龙凤的。
可若是能在他未得势之前帮上一把,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事。
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
冯县令又盘问了那贼人几句话,也全都供认不讳。
于是就赶紧让他签字画押,早早的结了案子。
等人都散去后,冯县令脱去官服,一人独自坐在后院的书房里。
看看桌子上摆着的那一封官文,冯文才的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上司衙门前两天就传来信,说府里正在为今年的“万鲤朝龙”大会挑选一批年轻才子。
届时天下才子云集一处,还会有各种舞文弄墨的会事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