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他早就把谢瑾当成自己的晚辈后生看待了。
如今竟然横遭暗算,怎能不叫他痛心?
“参事大人,您看……”
“这是草原那边才有的飞梭毒针,针头两端通常都淬过箭毒,眼下看来情况不甚乐观,这毒针怕是已经刺入了血肉。”
听到这句答复后,冯县令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满脸颓然。
杨主簿揪心道:“参事大人,您可有办法将这毒针取出,我们也好送他就医啊?”
“没用的,这毒针上淬过了剧毒,一旦入体,除非割肉断腕,否则神仙难救……”说到这,也曾在宫中偶然听过谢瑾才名的他,不禁为之惋惜的叹了口气,“若是毒针扎在四肢尚可断肢保命,他中毒的地方却是胸口,只能说……回天乏力。”
冯县令失魂落魄的摘掉了自己的官帽,一众衙役更是眼睛通红。
“他娘的狗杂碎!我们跟那些草原蛮子们拼了!”
“对,拼了!”
杨主簿瞥了眼早就心乱如麻的冯县令,紧急时刻赶紧出言将这些群情激愤的差人们给拦住。
想了想,旋即一咬牙:“参事大人,还是请你将这毒针取出来吧,至于找大夫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不能让他不治身亡……”
看到这清水县官民相处之间竟这般惺惺相惜,这名锦衣卫参事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
他一手按住谢瑾的胸口,一手捻住那枚钢针的中间部位,稍微用力往外一拔。
“咦?”
随着那枚钢针被完完整整的拔了出来,他不禁诧异出声。
若是这毒针刺入了血肉,针尖上又怎么会没有丝毫的血迹?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心神一动,又将谢瑾上衣里面的夹袍给轻轻掀开。
“这是?!”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已经彻底傻眼了。
而冯县令等人,却是突然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好小子,这一招瞒天过海,差点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