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于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存了心思想要看看那位谢大才子的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此时。
在被围成粽子似的于府里,容婉儿正坐在一处书香气极为浓厚的阁楼上,双眼无神的呆呆发愣。
阁楼上熏着热气,丝毫感受不到凉意,她就将小半个身子都欠在凳子上,上半身轻飘飘的搭在面前齐腰高的窗边。
已经微微丰润的小手轻轻摩擦着那枚相公亲手给自己做的发簪,仿佛府门外的叫嚷声都与她无关。
“相公,你到底怎么样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相公又不在她身边,此前遇到什么事都是有相公在的,她自然不会害怕也不用担心。
可是现在连她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刘小毛也被于大人留在了门房处暂住,说是主仆有别。
这里虽然每天都有人做饭洗衣,但她却一点都没有安全感。
还是和相公在一块时最舒心,在这里总觉得有些束手束脚的。
更何况,一想到连相公现在是何处境都还不知道,她就更是一阵阵的揪心不安稳。
“唉……”
容婉儿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织云锦袍,旋即一声轻叹。
那些平日里只要看见一眼,就肯定会惊讶于世间竟还有如此好看的布料,现如今落在眼里,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心心念念的相公,已经在临近京城的路上。
而此时的小阁外,于冕已经带着几个下人拾阶而上。
几人登上阁楼,正准备上前时。
突然听到这声叹息,于冕很是识趣的率先在拐角处停住了脚步。
这位于公子怀里抱着一个名贵的紫檀木盒,一时间竟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父亲是让我来向容姑娘问事的,可是为什么每次见了容姑娘都是如此手忙脚乱?”
一想到这,他不免有些懊恼。
好歹自己也是大名鼎鼎的于少保的儿子,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父英雄就该儿好汉。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在父亲的引荐下见过这位容姑娘后,他就始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每次到了要和容姑娘见面对话时,就会愈发的强烈,导致他屡屡出丑。
上次是因为主动请缨帮容姑娘写面圣章词,写完之后,还没等到人家谢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罕见的面红耳赤起来。
这次原本是父亲有事托他来问,可刚走到拐角处,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就足以让他瞻前顾后驻足不前。
“怎么这么不成器?容姑娘又不是大虫,还能把你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