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雅歌慢慢摸上苏羽的面颊。

即便她此刻无法看见，但也能猜到苏羽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知道，这样对苏羽不公平。

可是……

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羽，我想在我死之前做一次真正的女人……成全我好吗？”她的声音开始带着一丝哀求。

如果能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一次，哪怕不久后会死，她也认为值得了。

“……”

苏羽迟迟没有说话。

他此刻无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太突然了。

他不清楚该怎么面对。

如果问他对闻人雅歌有没有感情，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的。

进入副本后，闻人雅歌在不清楚苏羽真正实力的前提下，先后两次不顾自己生命安危站出来保护苏羽。

如此举动，任谁都会在心里生出好感。

可是苏羽又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

现在的他不适合儿女情长，提升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

苏羽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闻人雅歌，心里闪过一丝痛惜。

若是自己此刻拒绝她，她又会不会更加放弃对生的希望。

犹豫间，苏羽突然感受到闻人雅歌挽住自己后颈的手松了一下，与此同时，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但依旧被看见了。

闻人雅歌强硬的笑着：“我刚刚是和你开玩……”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羽打断道：“好。”

“……”

闻人雅歌一怔。

“你刚刚说什么？”

苏羽又重复一次，说道：“我说我愿意。”

“真的？”

闻人雅歌神色激动，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