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拿出欧阳宁给的令牌,放在叶梅的手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快去办。”
叶梅点了点头,上官萱便去了栾贵人的寝宫,上官萱到的时候,太后和众多嫔妃都在一片哭喊声,虽然欧阳宁给了人物关系,但上官萱实在是难以分辨出谁是谁。
栾贵人泪眼朦胧地看着上官萱走进来,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伸出颤抖的左手指向上官萱,声音尖锐地喊道:“太后,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胆大妄为到想要谋害皇嗣!”
上官萱并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蓄意已久的污蔑罢了,太后那双凤眼中透出一抹精明,微微眯起眼来,语气严厉地对指责,“上官幻清,你既不懂礼数规矩,又如此肆意妄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皇家子嗣。”
面对太后的质问,上官萱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太后,还是等太医看过之后再下定论吧!”
然而,太后似乎并不打算给上官萱任何辩驳的机会,她直接下令,“来人,将此女速速拿下!”
正当御林军准备上前抓人时,只听得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嫔妃和宫女们纷纷跪地,向欧阳瑾行叩拜之礼,唯有上官萱一人鹤立鸡群般地站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欧阳瑾身着华丽的龙袍,面色略显焦急地快步走来,“都起身吧!母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后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上官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指责,“都是她做的好事!”
上官萱故作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疑惑地问道:“你是皇上?”
欧阳瑾其实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希望能听到上官萱亲自解释一下,他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上官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倒是一旁的栾贵人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皇上,就是她故意害死了臣妾腹中的皇儿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欧阳瑾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紧紧地盯着上官萱,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的意味,“这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上官萱缓缓地抬起头,与欧阳瑾的目光相对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我说不是,你信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欧阳瑾的心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判断上官萱是否在说谎,他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现在却突然觉得她变得陌生起来。
欧阳瑾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慌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但那种紧张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朕只相信证据。”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公正与理智。
上官萱的思绪突然飘远,她不禁好奇,如果欧阳宁和欧阳瑾互换立场,他是否会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随即明白了答案,或许,在某些时候,信任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不久之后欧阳宁就用行动证明了他和欧阳瑾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叶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压抑的气氛,心中不禁一紧 “萱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她低声说道,目光落在欧阳瑾身上。
太后似乎担心夜长梦多,她果断地下令,“来人,这上官幻清谋害皇嗣,罪大恶极!立刻将她押下去,打入死牢!”她的语气严厉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被太后的威严所吓倒,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后,“您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御医还没来,您就急着给我定罪,难道就不怕冤枉好人吗?”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满。
叶梅迅速站到上官萱身前,保护着她,但上官萱并没有退缩,她直面太后的目光,继续说道:“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若真是我所为,我自会承担后果,但在此之前,请太后不要妄下定论。”
欧阳瑾见此情形,也开口为上官萱说话,“母后,此事关系重大,确实需要慎重处理 如果查明真的是上官幻清所为,朕一定会为皇儿讨回公道,请母后稍安勿躁,等待御医的诊断结果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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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碍于欧阳瑾求情便不好说些什么,但上官萱却觉得欧阳瑾实在虚伪得很,对他的厌恶不禁又多了一分,此时,阴荷竟带着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直接闯入了栾贵人的寝宫,要知道,阴荷手上所持的银龙卫令牌可并非普通侍卫的令牌,而是欧阳宁给予上官萱的那一块,其意义自然大不相同,因此无人敢于阻拦。
太医们一见到欧阳瑾,立刻躬身行礼,欧阳瑾心中有些烦闷,不耐烦地挥挥手,“平身,赶紧给栾贵人看看情况。”
太后万没料到,上官萱竟然能将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过来,然而,她料定这些太医们也不敢胡乱说话。
太医们纷纷上前为栾贵人把起脉来,每个人都显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栾贵人还傻乎乎地问道:“太医,本宫腹中的胎儿怎么样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萱终于开口说道:“各位皆是御医,想必应该清楚作为一名医者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自己身为医者的本分,请各位如实相告。”
所有的太医都面面相觑,最后太医院的院史窦纬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启禀皇上,经过仔细诊断,栾贵人并未怀孕。”
其他的太医们也纷纷附和着窦纬的说法,栾贵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瞪大眼睛看着窦纬和其他太医,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们胡说八道!姜太医之前明明告诉我,本宫已经有了身孕!你们这些庸医,到底会不会诊脉啊!”
姜堰塘听到栾贵人的指责,吓得立刻跪了下来,他惊恐地说道:“微臣一时疏忽,请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的错,没有准确判断出栾贵人的脉象……”
欧阳瑾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声吼道:“来人!将这个无能的太医拉出去砍了!连是不是喜脉都弄不清楚,朕留你这样的废物有何用!”
姜堰塘绝望地看了太后一眼,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御林军将他拖了出去。
此时的上官萱早已厌倦了这场闹剧,她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皇上,既然娘娘没有身孕,那我也就不存在谋害皇嗣的罪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
欧阳瑾看着上官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让上官萱失望,但他实在无法忍受有人企图伤害皇嗣,他决定等心情平复之后,再去找上官萱好好谈谈。
欧阳瑾原本打算亲自护送上官萱返回,但此刻他却面临着如山般繁重的事务等待处理,无奈之下,他只得轻声说道:“去吧!”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舍与无奈。
太后显然并不甘心就这样让上官萱离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疑虑和不满,而欧阳倩更是对上官萱心生警惕,她觉得这个女子远非表面所见那般单纯,然而,欧阳瑾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并特别嘱咐栾贵人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随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