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青石板铺就的主街上,仿佛置身于盛唐长安,高墙围,皇城兴,排楼立,街衢宽,坊里整,渠纵横,绿荫蔽,商户聚,车马繁,人丁旺。走在这条纵贯上京城的主街朱雀大道上,用现代马路来比较,可以说是双向八车道了。
李羿心中感叹着,我滴个神啊,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来看,修这么一座大城,怎么也得动用几十万民夫,干上十几年吧,唉,当皇帝是真爽啊!可惜啊,我学过历史!知道皇帝不是个好差使,勤政的皇帝容易被累死,怠政的皇帝容易被搞死,昏庸的皇帝容易被玩死!怎么看都死的快,这是高危职业啊!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皇帝过的怎么样,不过再好我也没兴趣啦!既然都到了这,想想自己脑子里的存货,李羿信心满满,只是不知如何实现自己独领风骚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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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边想边感叹边瞎逛,不等李羿感叹完,只见到一旁的三层楼阁门口正有人被扔出来,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喝道:“没有真才实学就别来这聚贤馆丢人现眼,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李羿这才抬头一看,那正门挂着一幅金匾,上书聚贤馆三个大字。伸手扶起了刚才被扔出来的年轻人,李羿问道:“这位兄台怎么样,没受伤吧?你说这聚贤馆也真是……”
那年轻人连声说着没事没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行礼道谢,转身就走了。
李羿呆呆的看着那人背影心想着:卧槽,走得这么自然的嘛?周围也没人特别关注,似乎是习以为常了,看来这里有点东西啊!他有点上头,想去试试运气,毕竟自己肚子里的传世之作还是不少的,这当然得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啊!
于是李羿迈开步子往聚贤馆里走,然而还没进门,一位粗布衣老者从门里走出,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那老者开口道:“这位公子,你来这聚贤馆所为何事?”李羿施礼道:“晚辈想来验证一下自己才学。”老者笑道:“那老夫请问公子经史子集专精哪部?”李羿答道:“都有拜读过,但是都不擅长。”
老者有些不悦道:“经史子集都不精通,那你来做什么?”“难道聚贤馆只招揽精通经史子集之人?”老者打量着李羿言道:“那你还有什么特长?”“我擅长吟诗作曲,这不够嘛?”老者一听笑道:“吟诗作曲乃是小道,与治国安邦而言无堪大用。”
李羿有些反感,不过自己初来乍到,做事不能太嚣张,就躬身请教道:“敢问先生之意是唯有治国安邦才是大道?”老者转身一甩衣袖喝道:“无术小辈,休要来聚贤馆讨扰,待你明了我大魏需要何等人材再来吧!”随即迈入大门,而大门啪的一声便合上了。
这聚贤馆招收的主要是兵、法、礼三家门人,对于诗词歌赋自然不感冒。此时李羿的心里已经是万马奔腾了,只不过都是草泥马,同时又用华夏经典语句问候着老者的家人,显得十分热络。
片刻之后李羿一甩衣袖迈步离去,刚要往前走,忽然想起方卓还有两封信让自己交给他的老师,就在聚贤馆对面的茶楼。他抬眼看去,对面是一座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幅木制牌匾和聚贤馆大气的金字牌匾比起来,显得是格外的寒酸,那木制牌匾上的绿字写的是清水阁三个大字。
叹了一口气,轻蔑得看了一眼聚贤馆的匾额,李羿走向对面的茶楼。还没等进门,又是一位老者,身着玄色长袍,白发白须双眼有神,正瞧着自己,李羿上前施礼道:“这位老先生,在下李羿,受青安城方卓之托,有两封信要交给他老师水德居士,请问您可是水德居士?”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老夫。”
李羿从衣袖中取出两封信双手奉上,老者接过信笑道:“这位公子看你方才的言行举止,想必是位心善之人。老夫有几句话想对公子说,希望对公子能有一二助力。”
李羿施礼道:“水德居士乃是世外高人,若有言语相告必然获益良多,晚辈洗耳恭听,还请先生赐教!”老者笑着招呼李羿进入茶楼。
迈步入内,才发现这茶楼装修很是考究,既没有奢靡之风,也没有敷衍之意,属于务实的风格,二人入座,伙计端来茶水,李羿喝了一口,清茶味淡,略有香意,说实话李羿他根本也不会品茶。
放下茶杯看向面容和蔼略带微笑的水德居士,李羿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水德居士笑道:“赐教二字可不敢当,先生二字更是受之有愧,只是闲聊,一来饮茶解渴,二来听老夫絮叨几句就当陪老夫聊聊天解解闷。”
水德居士边拆开信封边问道:“方卓过的怎么样?你们怎么认识的?”李羿如实相告,“哦,还在那留墨轩教女子下棋啊,看来他还是没想明白啊。”
水德居士拆开第一封信,仔细看着,没一会儿就读完了信,转过头来看着李羿,问道:“敢问李公子,此番来上京城是为求财还是为求官,或者是为求名?”
李羿笑道:“既是来避祸,又想试试自己的斤两,也没想太多。”水德居士陶仲文笑道:“李公子过谦了,方卓将你在青安城中所作之事大致说了一遍,他说你天资不凡,是一块璞玉啊。”
李羿笑道:“方师傅谬赞了,李羿并无真才实学,配不上璞玉二字。”陶仲文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江山待我李羿出,独领风骚数百载。’李公子你这两句诗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李羿笑道:“当时只是情急之下的信口开河罢了,先生莫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