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点了点头,对虞峰的回话表示很满意,举起七巧盒像孩子一样笑道:“行吧,这一时半会也打不开,哀家还要招待其他使团,你们就先下去吧。等到晚宴之时,若是打开了,哀家再告诉你们里面是什么。”
拓跋俊起身从母亲那里接过七巧盒,也开始摆弄起来,边玩边笑道:“今天的晚宴你们可千万别错过了,这可是你们在南梁看不到盛会。”萧宗纲与虞峰行礼告退。
待二人离去,拓跋俊问道:“母后是真想帮那萧宗纲?”
萧太后冷笑道:“南梁国事,我哪里管的了,他萧永明岁数也不小了,若是未能料理好身后事!哼!”
萧太后看向拓跋俊叹道:“唉!俊儿你现在尚无子嗣,哀家也为你着急啊!得抓紧时间,早立太子稳固国本啊。”
孔尚书出班奏报:“启奏陛下,太后所言极是,一国储君乃是国本,还请陛下在此事多花些心思。”
众臣附议,拓跋俊笑道:“寡人知道,你们也不必催促,这不是也在努力嘛!”说着他看向兵部尚书南宫亭,南宫亭笑而不语,二人的小动作,自然被明眼人察觉。
镇北王出班说道:“启奏陛下,老臣从北境归来,北方天气已经转凉,匈奴牧民已经开始南迁,双方局势紧张,镇北军严阵以待,下一个可否接见匈奴使团?”
南宫亭出班说道:“陛下,老臣以为镇北王所请不合规矩,不论是按礼法还是按实力下一个怎么都应该接见西楚使团,怎能因为胡人南迁就乱了次序!”
不等皇帝说话,太后倒是先开口道:“你们两个老东西都给哀家消停点!别在哀家面前耍心机,玩手段!你俩要是想斗,直接去演武场打一架,哀家倒是想看看,你俩还有没有年轻时的血性!怎么样敢不敢?”
镇北王笑道:“太后息怒,今日是您的寿辰一切都是您说的算,听您的安排。”
南宫亭也赔笑道:“是是是,镇北王所言极是,一切听太后安排。”
拓跋俊笑道:“母后可得常来殿上啊,平时寡人可压不住镇北王和南宫尚书,母后您这一句话就给他们二人镇住了!”
萧太后冷声道:“哦?你们两个老东西平时还敢不尊皇帝?独孤荣,南宫亭你们两个是活够了嘛?”
镇北王和南宫亭当场下跪叩首道:“太后息怒,陛下只是在说笑,老臣哪敢不听陛下吩咐!”
南宫亭帮腔道:“正是此理,老臣与镇北王一向尊敬陛下,对陛下更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怠慢啊!”
拓跋俊笑道:“哦,那正好,今日寡人也有事要宣布,关于宇文田叛国一事,寡人已经查明,宇文政何在?”户部尚书宇文政一听,跨出一步,跪倒在地。
拓跋俊正色道:“经历十几日的反复查证,确认宇文政与宇文田叛国一案无关,但宇文一族有失查之责,理当重惩,念在母后寿辰不宜大动干戈,所以从轻惩处,同庆宣旨吧。”
同庆拿出圣旨开始宣读,大概意思就是罚没宇文政三年俸禄,当然这个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惩罚,重点是收回宇文一族所经营管理的漕运和陆运商户,交由户部另派官员接管,并且罢免贬谪了部分宇文家的子弟门生。
虽然宇文政仍然是户部尚书,但失去了对货物运输的控制,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半的财权。这个结果是陶仲文和宇文政经过一番博弈后谈妥的,所以宇文政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叩首谢恩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老臣必然尽心竭力以求将功补过。”
镇北王独孤荣和兵部尚书南宫亭听到这样的惩处倒也还满意,他们都知道想通过一个宇文田让宇文一族消失那不现实,而陛下这一招也算是抽走了宇文家一半的血,两人同时说道:“陛下圣明!”
拓跋俊摆手道:“你们先别急着拍寡人的马屁,同庆宣另一道旨意。”
同庆拿出另一道圣旨开始宣读,大致意思是在宇文田叛国案中,黑甲营与红骑营相继被人渗透,独孤南宫两族负有失查之责,念在太后寿辰从轻发落。特此免除破阵将军独孤龙破阵将军封号,降为黑甲营统领,罚没兵部尚书南宫亭一年俸禄,黑甲营统领周不平降为百夫长,红骑营统领龚斩降为百夫长。
镇北王和南宫亭对视一眼又抬头看看了殿上正在把玩七巧盒的陛下,一时间没有说话。萧太后开口问道:“怎么?你们两个不打算领旨嘛?”
二人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领旨谢恩。拓跋俊将七巧盒交还给萧太后笑道:“母后,这个七巧盒当真是难,儿子也玩不明白,还是得有劳母后亲自出马啊。”
萧太后笑道:“俊儿,你天资聪慧,只是小时候没人教你这个,若是有人教,你玩的肯定比谁都好。”对于太后与皇帝的弦外之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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