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无声,瞠目结舌的众人都呆在原位,有的人正在倒酒,而酒杯早已经倒满,溢出的酒水顺着桌面,滴落在地,就连这酒水落地的嘀嗒声都听得真切。
台下的诗雨看着众人全然没有反应,心中的骄傲与自豪无以言表,她心中暗笑:看到没,这便是我选中的男人。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写出这样的词曲,编出这样的舞蹈,做出这样的特效。哼!大魏第一才子?我相公才不稀罕,那得是天下第一才子才行!
李羿环顾四周,看到没人给出反应,淡淡一笑诵道:
“锦城丝管乐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广寒倩影碧空落,画中仙子降凡尘。
惊鸿一舞惊四起,月下生灵寂沉沉。”
李羿诵罢紫气再现,汇成河流从李羿后背注入其体内。一道白影飞落,不是旁人正是那南宫雪,她抽出如云剑架在李羿脖子上怒道:“李羿,你不是说再也写不出能和云想衣裳花想容一般的诗句了嘛!刚才那首诗又是怎么回事!”
李羿连忙辩解道:“南宫姑娘,你别误会,刚才那首诗只我随口胡言的,无论是意境还是文字都比不上那首啊!
那首诗是什么境界?字字不提美人,但是句句都是美人,刚才这首诗哪能比的了啊!你是被刚才那一曲的特效给惊艳到了,而我随口吟诵的这首诗只不过是借了刚的才惊艳才能达到这种效果。真的,你别误会啊!”
南宫雪冷声道:“李羿,你当我傻嘛?这如水般的才气可能做假?”
李羿回头看了一眼仍然不断注入自己体内的才气,第一次感觉这才气来的不是时候而且非常碍事!他在背后挥手试图驱散才气,然而这些才气已经进入了吸纳状态,不吸完是停不下来的。
李羿在心里直骂娘,但嘴上仍然在辩解:“南宫姑娘,这才气许是刚才那一曲所带来的,不是诗带来的!”
南宫雪把剑挺进了一寸,顶到李羿的喉咙,然后说道:“李羿你少跟我装糊涂!我要你现在就给我作一首能够媲美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诗!不然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异处!”
这个画面很是奇特啊,为什么呢,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轮浩月当空,天朗气清,月光照耀下,高台上太后、皇帝、皇后身着华服正姿端坐,高台下文武百官身穿礼服,而这么多大人物看着中间。上京第一美人,素衣白袍,手持寒光宝剑,姿容绝世,面色冷峻,怒目相视,而手中宝剑正架在李羿的脖子上!
见到这般场景,南宫亭一拍桌子呵斥道:“雪儿不得胡闹,这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南宫启也跑了过来,死死拉住妹妹的手,试着从她手里夺下宝剑,南宫亭恼怒地看着女儿,南宫启满是急切的扳着妹妹的手,南宫雪扫了一眼父亲和兄长,一甩衣袖将南宫启甩在了地上,将如云剑扔向半空,纵身一跃御剑而走。
在这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里,太后寿宴可以说是高潮迭起!先是李羿吟诵了一首《将进酒》。这首诗的分量就不用多说了,那是尽显文人自傲与放荡不羁。
而李羿又补了一首军旅诗还展现了一下自己凝气化物的术法,随后整个寿宴的重头戏百灵与赵寒枫合作的《左手指月》,配合着李羿设计的各种特效更是惊艳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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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李羿又奉上一首赞诗。偏偏这首诗引来了南宫雪的不满,让南宫雪以为李羿之前都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有诚心为她作诗!
而后就有了这御前拔剑的闹剧,大家都看得明白,看得清楚,看得真切,难免不怀疑二人有其他故事啊!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时,萧太后说话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萧太后冷声道:“南宫亭!”
南宫亭被喊到名字,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鸡崽,颤巍巍得跪倒在高台下叩首答道:“臣在!”
萧太后的声音冷得出奇,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针扎在脸上,只听她说道:“南宫亭,这就是你南宫家的家教嘛?哀家听说你还有意把你的宝贝女儿嫁入皇宫是吧?
依哀家看,这事就先算了吧,等你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掌上明珠再说!若是她入了皇宫,再这样胡闹,那还成何体统!”南宫亭的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
李羿就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他在心里琢磨,为何萧太后一个南梁远嫁而来的女子,却能这般死死拿捏着眼前这位堂堂四大家族的族长。
要知道她在外无强而有力的氏族支持,对内又没有先帝撑腰,虽然儿子是皇帝,但这四大家族可是敢逼迫皇帝的存在,而在这位萧太后面前,四大家族的族长没有一个敢挺直腰板说话,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亭把头重重磕在地上,这个姿势不像是在叩首谢罪,更像是在找个地缝想要钻进去!只听南宫亭说道:“臣教女无方,冒犯了圣驾,还请太后、陛下降罪!”
萧太后讥讽道:“得了吧,哀家可不敢降你的罪。你堂堂兵部尚书,十五万定南军都听你南宫家的号令,哀家要是罚重了,你怕是也要叛了国,那我大魏半壁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南宫亭一听这话磕头如捣蒜,边磕边说道:“太后明鉴啊!我南宫一族万万不会叛国啊!”
萧太后给了拓跋俊一个眼色,拓跋俊立刻会意,起身向母亲行礼道:“母后,寡人相信南宫尚书,也相信南宫一族绝不会行悖逆之事,还请母后网开一面。”
萧太后看了一眼南宫亭淡淡说道:“行啦,起来吧,皇帝都为你求情了,哀家就不为难你了。只是南宫亭,你回去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宝贝女儿,若还是这般肆意妄为,只要哀家还活着,你就别想把她嫁入皇宫!”
南宫亭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朗声道:“谢太后,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给太后一个交代。”
拓跋俊开口道:“南宫尚书起来吧。”南宫亭起身趋步退回原位,南宫启从地上爬起来,退到父亲身后坐好。
萧太后换了一个语气和缓得叫一声:“李羿。”
李羿二话没说,下意识就跪倒在地,就差没直接喊臣有罪了!这一举动倒是给萧太后逗乐了,她笑道:“李常侍,你这是怎么了,哀家只是要夸你几句,你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
李羿心底松了一口气,慢慢起身,萧太后笑道:“李羿啊,这寿宴上的节目每一个哀家都